黎清晖派出的衙役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很快就带着柳康文私宅后院槐树下的一个小箱子回来,同时还有从某个房间里搜出来的一个包裹。
柳康文看到箱子和包袱瞬间变了神色,同时在脑海里迅速寻找借口。
打开。
黎清晖让衙役将小箱子打开,里面居然都是满满的银锭子,而那个包袱里正放着一叠整整齐齐的银票。
大人,这些银票就是那个买明德书院入学名额的人给的柳康文,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
包袱里的银票是物证,乔一然是人证,两项加在一起,刚好可以坐实柳康文收受贿赂的罪名。
大人!大人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啊!
柳康文虽然是明德书院的院长,可是明德书院是官办学堂,是隶属官家主理的,若是收受贿赂的罪名坐实了,那么可是重罪!
那你说,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据我所知,你虽然家境殷实但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银子,而作为明德书院的院长,你的俸禄更是绝无可能,若是解释不清楚,那么本官就只好按照脏银处置了!
黎清晖虽然相信乔一然,可是他作为知府还是要按照规距办事。
大人,这些这些这些其实都是,都是我岳父大人给我留下的,这些都是他的私产,是为了防止有什么不时之需,可不是什么脏银啊。
柳康文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想到他的岳父,他岳父的家世好,当年也是明德书院的院长,最重要的是他岳父早已过世,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你胡说,这包银票分明是今天那个人给你的,是我亲眼看见的!
乔一然也是没想到,柳康文居然这么无耻的把这些东西都推到了他的岳父身上。
什么就是你亲眼看见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我的别院里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你怎么可能亲眼所见。
柳康文谎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一整天都在别院?你说这句话就不怕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你要是一整天都在别院,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城里又什么时候出城,你又为什么忽然让你的人来把我抓过去?
柳康文现在大脑有些混乱,可是乔一然还是思路比较清晰,一瞬间就抓住了柳康文话里的漏洞。
其实乔一然原本是可以直接说出不易,然后让不易来给自己作证,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可是她考虑到程安南还在明德书院读书,要是不易出来指证了柳康文,以后有人在书院找程安南的麻烦就不好了。
这我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你在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所以我才让我的人一直跟踪你,把你请回来也只是想要知道你跟踪我的目的以防不测罢了。
柳康文这么一说,反而变成了乔一然对他意图不轨,而他绑了乔一然却只为自保了。
你胡说八道!
乔一然刚反驳了一句,外面忽然又传来了击鼓的声音,黎清晖这边正在审案,于是便让衙役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有个姓包的人说来自首,而且好像是和这件事情有关,所以我就把人带上来了。
衙役的话刚说到一半,柳康文迅速的回头看去,果然看见衙役身后跟着那个他不久前才见过面的人。
小民参见大人。
包志跟着衙役来到堂上,规规矩矩的跪下给黎清晖磕头。
包志,你击鸣冤鼓所为何事?
大人,小民是来自首的,小民因为儿子想要考取明德书院而不得,所以拿了一万两银票给柳康文作为贿赂,柳康文答应划掉前面人的名字让我儿子顶上。
只是这件事小民思来想去心里十分不安,明德书院是官办学堂,要是这股风气起来了,以后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学子就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也会让我朝错过许多人才,是以小民是特来认罪的。
包志的一番话说完,柳康文直接听呆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包志居然会跑到这里来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和刚刚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根本都不认识你,什么时候收你的贿赂了,你你!
柳康文你了半天也再说不出来别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气急败坏的给包志使眼色,让包志可不要再乱说。
包志,你说的一万两可是这包袱里的一万两?
黎清晖说完,就有衙役将刚刚拿回来的那个包袱递到了包志面前。
大人没错,这里的银票就是我给柳康文的一万两。
柳康文的包袱都没来得及换,还是刚刚包志给柳康文装好的,所以他甚至都不用打开就能确定。
你胡说八道!大人,这个女人因为两个弟弟没有通过考核所以故意要报复我,她是和这个男人串通好了的,这些东西真的是我的,大人明鉴啊!
事到如今,柳康文还是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乔一然故意陷害,甚至连包志都是被乔一然买通的。
大人,这些银票真的是小民给柳康文的,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命人将包袱打开,这些银票都是我今天才从永顺行取的,五百两一张的银票上面都连着永顺行的特殊暗记,永顺行那边有记录,大人一查便知。
柳康文没想到包志居然还有这一手,永顺行的规距他也是知道的,五百两的银票上面是有暗记,而这二十张是包志今天才取出来的,那么
事已至此,只要本官将永顺行的人找来一问便知,柳康文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案件审理到这个份上,柳康文其实已经是辩无可辩了。
果然,柳康文听了黎清晖的话,张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只是垂头丧气的私下头,承认了他所犯下的事情。
黎清晖命人将柳康文和包志先行收押,至于最后会判个什么罪还要再审,而明德书院那边,黎清晖也表示会重新挑选一个院长主持大局,并且将这次考核的事情重新检查,给乔一然两个弟弟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