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答应吗?”雨香兴奋得直撸袖子,“看姑奶奶将他的小白脸打得开花。”
福灵啧啧两声:“你一个姑娘家,总是好勇斗狠,可怎么嫁出去?”
雨香头摇得像拨浪鼓:“嫁人有什么意思,奴婢不要嫁出去,奴婢要陪着郡主,一辈子舞刀弄枪。”
福灵叹口气:“明日不许舞刀弄枪,早早起来帮着墨香做胡麻饼去,能做多少做多少,送到军营里给将士们吃,晴香也去,再找几个婆子小丫头给你们打下手。”
将一切安排下去,心想,你一日不回来,我就送一日,十日不回来,我送十日,送到你回来那一日为止。
没想到刚送了一日,他就回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福灵已经睡下了,听到他的脚步声,闭了眼装睡。
他在床前站了片刻,说道:“我去瞧瞧二夫人。”
二夫人?大晚上的,他要去瞧瞧二夫人?
福灵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他已挪步向外。
福灵一跃而起,跳到了他的背上,两手紧紧攀住他肩,咬牙切齿说道:“这会儿想雨露均沾?晚了。”
他愣了愣:“二夫人打发人到军营里找我,说是府里有要事相商。”
“既是为二夫人回来的,就该径直去她的院子里,为何要进我的寝室?”福灵往上爬了爬,两条手臂圈在他肩头。
“也是我的寝室。”他说道。
“二夫人不打发人找你,你便不回来吗?”福灵手臂紧了紧,几乎就要掐住他的脖子。
他说是。
福灵眼眸中浮起水光:“那,你准备何时回来?”
“书香从宜禄县回来的时候。”他说,“咱们说好了的。”
她的双臂颓然松开,身子直直向后跌去。
他忙伸手捞住,稳稳托着将她搁回床上。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他说着话回头看向她。
就见她扭着身子低垂着头,脸冲着墙壁,两手紧紧绞在一起。
他的手抚上她肩:“怎么了?”
她仰脸看了过来,满脸都是泪水。
“怎么又哭了?”他坐下来无奈看着她。
“我再问你一次。”她哽咽着说道,“修诚哥哥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杀他。”他说道,“他多少于我有恩,又有你和文毓郡王的脸面,我怎么会杀他?”
“我不该疑你的。”她抹一下眼泪,“可我管不住自己,听到他死了,头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你疑我没关系,涂校尉与书香将一切查清楚了,我就可摆脱嫌疑。”他从床头抽出一条巾帕,为她擦着脸。
“我疑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生气?”她抽泣着。
“没有,总要让你发泄一番。”他说道,“你不许我回家的时候,我有些生气。”
福灵哦了一声:“不许你回,你便不回吗?”
他愣了愣:“你究竟是让我回?还是不让我回?”
“你吃着胡麻饼没有?”她问道。
“昨日没有吃到,两个都被廖恒抢走了,今日送得多,吃了两个。”
“好吃吗?”
“好吃。不过……”
“不过什么?”
“军营中的膳食是有讲究的,何时粗茶淡饭何时大鱼大肉何时能喝酒何时要戒酒,青黄不接的时候,一日两餐,逢上节庆或打了胜仗,则会加上夜宵或者通宵宴饮,听骆驼说,今日送去两大筐胡麻饼,数量过千,长此以往,将士们该为了胡麻饼,不思军中饮食了。”
“那我还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