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娘娘也不必多忧了。夕芋赔笑道。
罢了,本宫去看看元善。
是。
看着关了的明阳宫宫门,宋梓婧给寒娟使了眼色。
哪想这些守着的都是油盐不进的东西,无论寒娟给了多重的银子,眼神坚定不移。
于此,她如何不能想清楚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同时也明白了,皇帝看似深情,若是绝情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
让寒娟收了荷包,从什么地方来的,又原路折返了去。
这时,暖风刮起,吹散了一地的落叶。
当夜,许久未进后宫的皇帝翻了她的牌子,却不是来玉竹小榭,着人抬了她去上元殿。
轿里没有灯火,黑暗一片,狭小的空间有些让人难以呼吸。
她今天穿了一件带扣青缎刺花对襟外裳,衣扣有些繁琐,是前些日刚制好的,夏日里穿极为凉爽。
手指不安的抠着,她忆起专门教导床笫之为的老嬷嬷说与的要事。
妃嫔入上元殿之前要被送与侧边的安房沐浴,确定除尽污垢之后,方可穿上寝衣,安分的坐在龙床,等皇上的到来。
皆时妃嫔需为皇上宽衣,服侍他就寝。
皇上虽嘴上总说要是她不愿意便不会碰她,可此番之为,她有些摸不准。
进了上元殿,也的确如老嬷嬷所说,被送去了安房,全身浸在溢满热水的木桶里。水面上还漂浮着满满的红色花瓣。
她自己沐浴时都没有,很是新奇的捧起花瓣把玩。
喜欢吗?
突兀的声音,还是个男声,可把宋梓婧吓一跳。
借着花瓣阻挡,将身子沉下只剩一个脑袋浮在上面。
皇上!你怎么来了?她已经惊破了嗓子,没有被皇帝看光的娇嗔,更多是惊恐。
不是说好的,皇上不会轻易进安房的吗?
怎么一切都不按规矩走?!
朕从未进过这里,来瞧上一瞧。韩琛挑着眉,伸手触碰木桶中水的温度。水凉了,快些起身,莫着凉。病了可又得喝苦药了。
语气中熟稔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未发现。
宋梓婧沉在水中装死,好一半天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小鸡啄米般说道:皇上,你不出去吗?
正打量屋子的韩琛回身,黠促的看着她,弯下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低垂的眼眸,迟早都要被朕看光的,怕什么?嗯?
尾音悠长,更是把她逗得小脸一红,再往下沉了几分,水面都浸到鼻间了。
真是不禁逗。
韩琛笑着摇头,宽大温和的手掌在她头顶揉了一把,转身走了出去,让她自在穿衣。
又在水中缓和了一会,宋梓婧才立起,拿过搭在屏风上的里衣。
穿上才觉出,这件里衣,前面宽大敞开,后是薄纱大体都能瞧见。
真是什么样的衣服都有!即使是要讨好皇上也不用这样吧?
宋梓婧抿唇,在心里止不住的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