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准备的晚餐也很丰盛，绿色清淡，看着就超级养生，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肉。

沈妧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那种，想到也许是顾忌她额头有伤，也没说什么吃了。

程肆的手很好看，袖口卷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筷子动作十分优雅，慢条斯理的，像是从小被精致礼仪熏陶出来，清冷矜贵。

沈妧就比较随意，好几次忍不住想说话，但刚一开口，就被程肆凉凉的眼神吓了回去。

第一次，沈妧觉得吃饭也是一件压抑煎熬的事情。

吃晚饭，沈妧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开口，“哥哥，你跟我说说话呗！”

“说什么？”程肆不解看她。

“随便说啊，想说什么说什么。”沈妧惆怅，这人能把天聊死。

“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呃……就，就不小心撞的。”沈妧躲开程肆探究的目光，随口扯了一句敷衍。

其实是在网吧被人调戏，跟人打架打的，不过她肯定不能说出来自毁形象。

“让江妈按时帮你换药，留疤会很丑。”程肆也不拆穿她撒谎，直男似的关心。

沈妧：“……”

丑？

他这是在嫌弃她吗？

沈妧觉得伤口处有点疼，长得帅的人嘴巴都很贱吗？

她好想一拖鞋底拍在他脸上怎么办？

不过，要是真的留疤就不好了。

“我困了，先回房间。”沈妧担心额头上伤口留疤的事，连电话都忘记要了。

程肆看着女孩气咻咻上楼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他是说错了什么？

小丫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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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分钟还主动要他跟她说话，现在自己倒是先跑掉，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沈妧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是对着镜子换药，然后洗漱出来，屋子里颜料味道有点重，沈妧将恍惚开得更大些换气，将颜料收起来，脑海中又忍不住想到程肆那张脸。

虽然嘴巴是讨厌了点，但那张脸是真的帅炸啊！

沈妧想着，不由自主掏出了包里的本子，又掏出了另外一盒水彩开始开始画画。

时隔一年，再次画程肆，她能够更熟练清晰的描绘出他的样子，一年前，他是橙汁味儿的，但是今天的程肆，是性感的。

沈妧画画的时候格外专注，手法娴熟，下笔利落，没多久程肆站在楼梯边的画面跃然纸上，画里的程肆眼眸深邃温柔，沈妧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乐滋滋笑，在底下写下一句话：你好，程肆，又见面了！

翌日，沈妧是被小黑语音叫醒的，房间是智能家居，程肆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的，起床模式开启，窗帘自动拉开，窗户自动打开，阳光瞬间倾泻满室，小黑自动播放起让人振奋的音乐，沈妧抓过手机一看，才六点四十，当即有点崩溃，程肆这人太恐怖。

沈妧无精打采的收拾，换上了另外一套涂鸦版体恤牛仔裤，戴着帽子，背上包包下楼，桌上早已经摆好了早餐，江助理很热情跟她打招呼。

沈妧生无可恋道了一声早，江妈让她赶紧坐下吃，餐桌上程肆看了一眼腕表，冷冷提醒她，“现在七点二十，程园到正德中学四十分钟，你有十分钟吃早餐。”

沈妧脑子昏昏沉沉的，压根没有胃口，上车的时候，看到程肆在后座，眸光一亮，“哥哥送我去上学吗？”

程肆淡淡扯唇，“顺路。”

沈妧丧丧的坐上车，心情跟上坟差不多，她不想上学，但跟程肆坐在一起，她是既兴奋又紧张的，毕竟男人气场很强大，压迫感十足。

车子到达正德中学门口，沈妧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正德是俞城最好的贵族学校，能上这所学校，要么成绩超级好，要么家里很有钱，而她现在哪一类都不是，她感觉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怎么不下车？”程肆见她一动不动，皱眉问。

沈妧打退堂鼓，可怜巴巴的望着程肆，“哥哥，我不想上学。”

“小孩，不上学，你想上天？”程肆挑眉，没想到小姑娘临到头给他来这一出。

“反正我学习不好，以前我爸在的时候，一直往学校捐钱，学校那些人无一不是我的舔狗，现在……大概都等着看我笑话，等着踩我两脚呢！这样的学上着有什么意思？”沈妧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上学没意思，难道就一直泡在网吧当缩头乌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