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僵了下,随后抬头瞅了眼面前人:“我可以解释的。”
“嗯?那小枕说说为什么?”盛臻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快速闪过了一丝笑意。
可惜温枕垂着脑袋,没有捕捉到。
他揪着衣角,组织好语言后,正经地推锅:“我本来想回来的,但是李导他们拦着我不放,而且当时大家都嚷嚷着叫我一起去,我不太好意思拒绝,就同意了。”说完,他又抬头瞥了眼盛臻,“而且,我以为你不知道的。”
“小枕是不是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不是。”
已经不会有比盛臻更了解他的人了,他想。
“那下次还出不出去喝酒了?”盛臻笑问。
“不喝了。”
“那你跟这个演员怎么靠的这么近?”绕了一圈,盛臻最终才将目的抛出。
好在温枕早就准备好了理由。
他底气充足地说:“你别看这些网友评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因为李导要我们靠近一点,体现战况的激烈。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离徐以临这么近,是这个偷拍的人故意找的角度。”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盛臻眸色渐深,他将手机覆在桌上,缓缓驶向面前人:“你跟这个人什么关系呢?很熟吗?”
“他是我徒弟。”温枕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了句,“刚收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嗯?”盛臻对这个意料外的答案很满意,他勾起唇角,笑问,“那按辈分的话,他应该怎么叫我?”
这个问题,温枕还真没认真想过。
他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问:“师娘?”
隔院的小猫喵喵叫着。
盛臻偏过脸,意有所指道:“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合适。”
“那师??师叔?”温枕越发乱套,想到什么就胡乱扯上来应付。
盛臻失笑:“倒不用,你让他也叫我师父好了。”
那这一下,徐以临就得了两个师父,真赚啊,温枕心想。
“先吃早餐吧。”盛臻直接跟他并肩而坐,没再驶回对面。
温枕埋头吃着早餐,心底却开始琢磨,这张照片究竟是谁拍的。
按理来说,剧场的照片能流泄出来,那就一定是当时的在场人员拍的。可是,没道理啊,他重生后,就收敛了性子,再也没像原身那样,主动去招惹是非。但如果不是片场人员,那又是谁拍的照片呢?
而且,还不止一张。
那个潜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人,似乎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就连他离开片场后,因为大雨上了徐以临车都被拍到了。
想到这些,温枕眼底一暗,口中的香软的豆沙包都失了几分味道。
早餐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中画上了句号。
温枕想去收拾餐具的时候,抬头扫了眼盛臻。
但这一眼,却宛如石破天惊,令他不可遏制地心若擂鼓了起来。
盛臻穿了件圆领的短袖,刚刚温枕垂着脑袋没仔细打量,这会猛地一看,才发现他的喉结上竟然有一个牙印。
牙印旁还泛着红,咬下去的人,显然用了点力气。
温枕无端咽了下,小心翼翼问:“盛臻,你脖子上的牙印怎么来的啊?”
盛臻偏过脸看他,饶有深意地反问:“你说呢?”
温枕这才彻底羞红了脸。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任由盛臻一双眼睛来回打量着。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淌着,直到它将洗碗盆填充满后,温枕才听到盛臻笑着说:“小枕不用害羞,当做是道侣间的情趣就好。”
情趣?
有生之年,被誉为上清门守规第一人的温枕,竟然能听到这个词跟他挂钩。
他羞赧地下意识反驳:“不是,我就是喝醉后,脑子不太清醒,这不是什么”情趣两字哑了声,温枕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他想,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被盛臻调侃几句就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