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易只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但精神却并不疲累。
这份沉重此刻突然间淡化褪去,使得她立刻提起神来,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么,我的表演到此结束。”
台上,陈天灯静静地鞠了一躬。
台下,是和自己一样茫然的学生们。
她隐约记得刚刚发生了一场奇幻的战斗,而且这个大礼堂受到波及,几近塌垮。但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完好无损的房屋。
似乎是察觉到了台下学生们之间悄然弥漫开来的古怪气氛,台上的陈天灯强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其实我表演的不是魔术,是催眠术。”他脸不红气不燥地说道,“大家刚刚看到了很多幻象吧,那都是我这了不起的催眠术使然。”
“催……眠?”文青易听后,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说她刚刚好像……的确是睡着了,但陈天灯的话中却渗透出了一股谎言的味道。
印象中,包括自己在内,礼堂中所有的人一开始都被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逼迫得直接跪地。
突然跪下而使得膝盖遭受的痛苦只出现在了陈天灯那所谓的‘催眠幻象’中。现在自己的双膝一点痛楚都没有。
台上的陈天灯说完话,就如逃难一般匆忙地离开舞台。
文青易呆呆地看着舞台,许久,直到反应慢一拍的主持人慌慌张张地走上来报节目,她猜堪堪回过神。
“小静,你觉得呢?”她看了眼身旁尚有些懵的林以静。
“小姐,您指什么?”
“你觉得陈天灯说的是真话吗?”
“不清楚……”林以静摇了摇头。
文青易沉默了数秒,忧叹一声,“父亲曾经和我讲过的「悖于常识的虚幻」,果然是存在的吧。”
“小姐……”
“……唉,本来就是以那种超自然的现象存在为前提,着手布置的这一切。事到如今,再来感叹某件事不合常理,不免有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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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准备室中。
我直接推门而入,长吁一口气,有些疲劳地瘫在椅子上开始葛优躺。
催眠术的这番说辞太牵强了。
但多少能唬住学生们。大礼堂和教学楼被我和艾米莉联手复原了。而学生们突然跪地造成的一些轻微皮外伤,也被艾米莉用术式全部恢复了。何况本来就是大冷天,学生们都穿着厚棉裤,伤也伤不到哪里去。
问题是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