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故事讲完后，天色已然将晚，直至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雷恩始终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听着，把它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脑中。

伽尔的情绪波动很大，这可以理解，毕竟在几天内得知自己的身世并且已经死过一次，对谁来说都难以接受，它究竟活了多久？连它自己都说不清，一代又一代王朝的更迭，它不在乎，它有它的天命。

橘红色的阳光照耀大地，光影将二人分隔，雷恩蹲在伽尔身前，沐浴阳光，而伽尔则是靠在树荫中，与黑影相伴。沉默，是二人共同的选择，雷恩面无表情地看着伽尔，伽尔面露苦色低沉着头，不知过了多久，或是不愿气氛再僵持下去，伽尔翻身站了起来。

“赶路吧，对不起在下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伽尔！”

雷恩突然开口，他依旧蹲在原地，没有要继续赶路的意思，伽尔背对着他，停下脚步。

“过去很重要吗？”

“不重要。”它立刻回答道。

“既然不重要，为何要苦恼？无论你的过去怎样，现在的你不是很好吗？甚至更好了不是吗？还是你在害怕世界级魔法道具的身份？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恶魔伤害到你，也绝对不会……”

“我不在乎！”

伽尔发出一声怒吼，它猛地转身将雷恩扑倒在地，雷恩没有挣扎，因为被扑倒后伽尔就再没了动作，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他有些惊讶，惊讶一向温柔的伽尔会发出那样的声音，伸出手去想要替伽尔擦干泪水，却被它侧头躲开。

接着，伽尔又开口了。

“在下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因为在下一无所有，可是雷恩，在下有一样东西，只有这个东西，是在下唯一在乎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

伽尔，在下的名字，是你取给在下的名字，从来都没人在乎过在下，哪怕上一世，在下也从未获得姓名，活着，亦或是死去，没有区别，但现在在下有名字了，更有了在乎的人。

雷恩，在下不知道这股心情是什么，患得患失，很煎熬，很难受，可在下……不是生物，对，在下连生命都算不上，在下不过是一介灵体，一件器具，而你是活生生的人，一个……那般温柔的人……

在下不配成为你的伴侣，但在下真的喜欢上你了，真实之钥不仅是攻击型道具，它能映射内心真实的情感，在下不能撒谎，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那天夜晚，你说要与在下交往，在下很开心，真的……非常开心……在下可能活了几百年，几千年，从来没那么开心过，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如果在下不是器具……如果在下是一个正常的生命……如果……”

双唇突然印上了什么东西，让伽尔无法继续说下去，雷恩抱着它的头，对方脸上的泪水将他的脸颊打湿，他用力亲吻着它，舌头很轻易就突破了牙关。伽尔不知该作何回应，或是被吓到忘记了回应，任由雷恩在自己口中肆虐，直至无法呼吸，两人的嘴才分开来，在舌间拉出一缕晶莹的丝线。

“雷恩……”

伽尔还在发蒙，身下雷恩又有了动作，只见他快速褪去上衣，令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伽尔已经完全傻了，它愣愣地看着雷恩，看着他胸前三道丑陋的爪痕，突然领口被拽住，身体下探，雷恩再度吻了上来。

（此处有删减。）

“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什么，伽尔，我喜欢你，只因为我喜欢，其他的不重要……所以……要和我做吗？你知道我不介意的。”

“在下……”

伽尔喉咙发干，它早就有想过这个问题，可从雷恩嘴里说出来，又是那样的难以拒绝。

“可是，在下是男人，你也是，雄性之间……不，不行，在下不能和你做那种事，你的心不是属于在下的。”

“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雷恩皱了皱眉，伽尔连忙解释。

“在下能感受到，你的心已经被装满了，哪怕能分出一部分给在下，可那终究不是全部，不知为何，你舍弃了那份感情，可不管你是装作忘记还是真的忘记，那份感情始终存在，无法代替。

冰牙，是谁……”

冰牙，是谁……

冰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