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升腾的浴室，放眼望去一片朦胧，身陷其中，冰牙甚至看不清前方木墙上的纹理。

水珠顺着额前的毛发滴落，它张了张发干的嘴，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一双大手在背上反复揉搓，虽然很舒服，但它已无心享受。

曜辰说了许久，结束后二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变得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干草燃烧发出的噼啪声，突兀地有些刺耳。

停下手中的动作，曜辰突然从后面抱住冰牙，布满鳞片的脸颊贴在其毛发旺盛的后背上，手臂肌肉绷紧，显然抱的很用力。

被这一举动吓到的冰牙反应过来，它没有抗拒，甚至主动把手搭在曜辰的手臂上，良久，脑海里再次响起曜辰的声音。

『别想多了，我可不是喜欢上你什么的，就只是抱一下而已。』

“……嗯……可是你……下面……”

冰牙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曜辰当然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尴尬，可身体反应不受控制，而且很长时间没那啥过了，作为一头健康的雄性龙兽，这很正常的好吧。

『闭嘴，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嘛，我知道你不可能和我做那种事，当然我也不希望，所以不用管它，真的是，气氛明明很好啊。』

松开手，曜辰向后挪动，靠回石槽边，它敞开双臂，没有故意去遮掩，反正都被发现了，干脆就这样任由那东西在水中屹立。

冰牙转过身来，半掩不掩地捂住下身，刚刚又是搓背又是被抱住，嗅着对方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它的下面也已有了些感觉，和雷恩分开的这段日子，它同样没有发泄过，每每想到雷恩，心里都燥热难耐，可它只能控制着，通过分散注意力来度过。

默默运转狼息，将心中的火焰压下，做完这些后它松了口气，目光下移………当没看见好了，曜辰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说什么的吧。

『所以，决定呢？』

闻言，冰牙回过神来，这次它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

“大狗狗！”

洗完澡的二人裹着毯子回到阿石家中，刚开门就见一个六七岁大的人类男孩迎了过来，冰牙满脸问号，大狗狗是在叫自己吗？想到这里它正打算俯身抱住扑过来的男孩，可谁知男孩却突然停下脚步，哭喊着跑开了。

“坏蜥蜴！姐姐！有坏蜥蜴！”

蜥……蜥蜴？曜辰当场石化在原地。

小男孩跑到阿石身后，拽住她的衣服，凶巴巴地盯着曜辰继续喊道。

“坏蜥蜴！”

“阿西不许胡闹，这两位是姐姐的恩人，快道歉。”

阿石在男孩头上轻敲了一下，男孩吃痛，转身跑进内屋。这个家只有两个房间，稍大一些的卧室和一间主室，目前冰牙它们所在的就是主室，这里除了一张桌子，一个灶台，和一些瓶瓶罐罐外，再没别的东西了。

“对不起，这是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

“没……没关系……”

冰牙看向遭受打击的曜辰，曜辰则是摆了摆手，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叫它蜥蜴，身为高贵的龙族，这是对它莫大的侮辱，不过看在对方是小孩子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关上房门，屋内冷的出奇，没有火炉之类的可以取暖，二人坐在木椅上，曜辰裹紧毯子，口中呼出白气，沙漠夜晚的低温真是让人受不了，冰牙倒还好，一身毛发起到了保暖作用。

“咕噜噜噜噜……”

安定下来后，二人的肚子又开始叫唤起来，阿石立刻起身从灶台里拿出两个破碗，碗里各装有两个馒头，饥肠辘辘的二人也没客气，一手抓起一个，然后在阿石惊讶的目光下两三口解决了战斗。

馒头口感很差，不大，干干的还有苦味，尽管如此，对于冰牙它们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能撑过一个晚上。

“你和你弟弟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肚子里终于有了东西，曜辰拍拍手上的碎屑，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

“是。”

“看来你们日子过得很艰难，去那种地方，也是不得已的吧……”

“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