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你回来了啊？林姐呢？”

卫荣听是小玲的声音，他知道牺牲的是林娟，其实卫荣也明白，小玲的身份林娟不会让她去书店的。

卫荣不说话！

单玲见卫荣这样，也明白了林娟肯定出事了。

小玲走过来抱着卫荣，道：“你说话啊，林姐怎么了？”

“呜，呜，呜，小玲哭了起来。”

卫荣一句话也不说。内心无比的悲伤，林娟牺牲了，自己的孩子也没了，才三个月啊！自己还欠她一场婚礼！

许久，卫荣道：“你吃饭没？我给你做饭去。”

“我不吃，我不饿，说完抱着卫荣不肯松手，眼泪汪汪。”

卫荣道：“你听我说，今天我打电话回来这件事，特务肯定会去查的，过几天他们就会暗中调查你了，你以后买菜都要留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就算你发现有人跟踪也要装着不知道，不能让人看出你有反侦查能力。”

“他们会怀疑你吗？”单玲道。

“会的，但是这些都不能算是证据，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只会暗中调查。以后你得更加主意了，每次回家都要查看有没有人进过咱们家，防止他们装窃听器。如果发现装了窃听器，你要装着不知道，不能拆掉懂吗？”卫荣道。

“另外，从今天起，咱们睡一张床上，你把打地铺的草席都收起来，放到院子里去。长期打地铺，地上都有打地铺的印子了，只要特务进入房间就会发现端倪。你不要小看了特务，肖天云这家伙鼻子比狗还灵。如果是他进入咱们的卧室，他一眼就知道我睡在地上。”

“如此，他就知道我们不是那种男女关系。也许会对你采取行动。还有，如果有人问起保姆去哪了，你就说她回苏北老家了，具体在什么地方你也不清楚。”卫荣道。

“哦！我知道了，只是睡在一起不太好吧！组织上也没批准啊！”单玲道。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有心情占你便宜？”

“如今76号还关着一个发报员，我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事，翠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他受伤了，另外和他逃的还有一名同志。现在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明天你去买菜，我想翠鸟会去找你接头，你让他晚上来咱们家来。我要亲自与他谈谈。卫荣道。”

“哦！我知道了！单玲红着脸道。”

俩人躺在一张床上，谁也不说一句话。

卫荣一直在想，到底哪个环接出问题了。上海的地下组织上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发报声都能让邻居听到。也太不小心了。

林娟的死，卫荣很自责，要不是他硬拉着林娟加入这个组，林娟现在还在图书馆好好的。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林娟为了不暴露自己。宁愿让手榴弹把自己炸碎。这是多么可爱的女人啊！为了革命信仰，32了都不恋爱。是自己害了她。而如今自己却不能为她去收尸。只能任由警察拉去乱葬岗埋掉。

第二天，卫荣到76号。

“小六，抓的那共党怎么样了？”

“哎！别提了，让肖处长的人打死了，他们还想问出更多线索，可那人说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因电击死了。”小六道。

“问出什么了吗？”卫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