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达不认识肖天云，他叛变后一直是与李士群单线联系。见肖天云问他，他也有些迷糊，难道是老田有意让他被捕的，还是已经暴露了？这特务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考验自已？难道李士群对这些不知情？”

肖天云见他不说话，心中更加肯定这家伙是共党高层了。

“哼，看来你嘴很硬啊？”

“来人，大刑伺候！”

啊！李进达被打的哭爹喊娘的。

“我说，我说。李进达喊道。”

“哼！这就对嘛，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好我也好，省着浪费时间！”肖天云道。

李进达道：“我要见你们李副主任，我有事跟他说。”

肖天云本就一肚子火，卫荣的事让他无从下手，现在这家伙居然又拿李士群来压自己。

“给我往死里打。”肖天云怒道。

“啊！啊！沾了盐水的皮鞭。抽得李进达哭爹喊娘，他做梦没想到肖天云听到他要见李士群根本就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他一顿毒打。

“说，叫什么名字？在上海做什么？你上线是谁？如果再不说，我就敲断你的狗腿。肖天云再次问道。说着拿起一个铁榔头比划着。”

李进达本就是个叛徒，看着肖天云拿着铁榔头吓得半死。知道这家伙根本就不会让他去见李士群啊！

“我说，我说，我叫李进达，是潜伏在上海的中g地下党员，明国27年年我就投靠你们的李副主任。之后一直潜伏在共党之中。去年你们抓的那个周胜民就是我提供的情报。”

肖天云听李进达是早就投靠了李士群，感觉头有点蒙圈了。

道：“周胜民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李士达道：“就是去年秋，你们抓的那个共党啊！后来在杂货铺让你们卫处长一枪杀死的那个人。”

李进达这么一说，肖天云到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回事，只是当时他并不在现场，也是后来听说的。

肖天云道：“那卫处长与共党有什么关系没？你在共党哪有没他的消息？”

“没有，我在共党那也只是单线联系，我的上线叫老田，李主任也说暂时不要抓老田，因为如果老田出事，有可能会让人怀疑到我身上。”

肖天云想了下，“你还知道什么？这次你怎么会在小平房？电台呢？”

李进达道：“最近老田好久没有找我接头了，昨天晚上他突然通知我，要我到小平房来开会，说还有另外俩名同志。可是我真的没见到电台啊！我等了好久，没想到你们到冲了进来。”

肖天云道：“你当真没见到电台？那房顶天线是怎么回事？”

“我真没见到电台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李逼主任可以给我作证。”李进达道。

肖天云有些相信李进达了，因为这事只要李士群一当面就清楚了，对方不可能撒这个谎。

肖天云道：“这么说来，你有可能早就暴露了，对方叫你来开会是故意让我们抓你的。你再想想是什么地方暴露了。”

李士达想了一下，道：“有可能是上次在林氏鞋业抓延安派来的人暴露了。”

“说说，怎么回事？”肖天云道。

老田告诉我说延安来的领导到上海了，要我去开会，当时地点定在林“林氏鞋业”二楼。我后来把这消息告诉李副主任了。可我第二天去时，根本就没开会，卫处长他们也扑了个空。后来老田跟我说是临时有变，会议取消改成书面通知。这事我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开会这件事应该是在试探我。”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老田就一直没有安排我做具体的事。”

肖天云脑子快速转动。

道：“既然共党已经发现你是叛徒了，为什么不处决你，还要装着什么也没发生，把你留到今天？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以后抓到你？这绝不可能！”

李进达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也许他们认为我还有用，或者杀了我对他们没好处？

肖天云想了下，“不，一定是杀了你会暴露什么！他们一定是在甄别叛徒，但是甄别叛徒应该要有人配合，他们随意说个开会地点，你却把地点告诉了李副主任，这中间会不会有人泄密？”肖天云道。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了，当时我是电话通知李副主任的。要说泄密，那得问李副主任啊！”

肖天云一想到泄密，就想到卫荣了，抓捕行动是他，要是卫荣泄密这事就说得通了。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啊！只是现在电台都弄丢了，自己派去打入共党内部的俩人会是什么样呢？能过关吗？哎，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抓了李进达，这事怎么跟李士群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