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再说话了。好像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去了一段时间。
女人慢慢地将两只手松开了我的胳膊。说:“对不起!既然他没有死,我要去找他!”
“找他干什么?”我问。
“我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要给我装死!”女人哭着说。
“问他,有什么意义吗?反正他已经装死欺骗你了。他宁愿在一座坟墓里躺着,守着无声的孤寂。也不愿意和你共享世间繁华!”我说。
女人啼哭不已。她看起来伤心欲绝。
正站在一旁的窥觑者叹息了一声。他没有说话。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显得比较无奈。
女人到底还是离开了。
她到底还是放不下杜卫城。
爱,令人身不由己。
爱,令人受着伤痛,还要往前冲。
只是因为爱,所有的道理都没有用。
我不怪她!
屋内只剩下了两个人。是我和窥觑者。
窥觑者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慢慢的,他咧开一张嘴,作得苦笑不已。
我也忍不住咧开一张嘴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笑得非常苦涩。
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窥觑者问。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我反问。
“除了窥觑这个世界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窥觑者显得有些失落地说。
“我要去到丁喜虎家一趟!”我说。
“去他的家里干什么?”窥觑者问。
“因为在他家的墙上,正挂着我的一幅画!我要去看一看那幅画!”我说。
接下来。
窥觑者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内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走过去,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来,望着对过的一道门口。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口。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盖了一间这样的屋子。
门口外空荡荡的,只有一条路。一条不算宽的路,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我好像不该在这间屋子里继续坐着。我应该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
因为在这间屋子里一直坐着,好想永远也到不了丁喜虎的家。
就好比你一直在自家的屋子里坐着,你永远也到不了你的姥姥家。
我在一张椅子上十分安静地坐着,慢慢地闭上了一双眼皮了。
完全闭上自己的眼皮子,就是陷入了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