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这间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空白说:“你看到了几个人?”
我说:“我只看到了你一个人!”
空白说:“那这间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说:“不应该只有一个人的!”
空白问:“那你觉得应该有几个人?”
“两个!”我说。
“另外一个人应该是谁?”空白问。
“长空!”我说。
空白变得沉默了。作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长空呢?”我问。
“他走了!”空白说。
“怎么走了?”我又问。
“因为他败了!”空白说。
“败给了谁?”我问。
“败给了一个三头六臂六腿之人!”空白说。
“长空去了哪里?”我问。
空白没有回答。
好像他不愿意回答。也好像他也不知道答案。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折叠成四方块的纸。
这是一张信纸。是长空写给杜卫城的一封信。
更确切地说,是写给三个杜卫城中的首脑的信。
空白正在盯着我,一双眼神作得比较复杂。
“你是不是首脑?”他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手上拿的信纸。
等了差不多一分钟过去了。我还没有拆开它看。
因为我到底缺乏了一份勇气。
“你到底是不是首脑?”空白又问了一遍,声音提高了一些。
终于,我摇了摇头,说:“老实说,我并不是首脑!”
“哦,那你最好别看这一张信。这一张信是长空写给首脑的!”空白说。
“这张信,只能给首脑看吗?”我说。
“只能给首脑看!”空白说。
“我不是首脑。如果我现在拆开它看了呢?”我说。
“恐怕你会死得很惨!”空白说。
我看着空白。
空白也正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