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好说好说!小二,快给各位官爷上好茶!”茶楼老板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拉起那官差的手,悄悄塞给几两银子。
“就这么几个子儿,哪够老子快活的?”壮汉官差张手掂了掂分量,一撇嘴,很不满意。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勒索敲诈,孤竹国还有没有王法?”江湖镖师丁大侠忍不住质问道,白发老道拉了拉他的衣襟。
“无量天尊,丁大侠多喝了两杯,讲的玩笑话!官爷不要介意!”白发道长想打个哈哈,遮掩过去。
“多喝了两杯?他喝的是什么酒?让老子给他醒醒!”另一位微胖的衙役怒喝道,那领头官差一摆手,迈步伸手抓住了丁镖师的衣领。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怎么?你不服?”他紧盯着丁镖师逼问道,那丁大侠好歹也是一介武夫,血气方刚,不甘示弱,反手扭住了那官差的手臂,就要动粗。
可他还未发力,倏地眼前一花,自己已经飞了出去,“叮叮咣咣!”丁姓武师重重摔倒,撞翻了桌椅,砸碎了碗碟。
他年富力强,常年走镖护院,打打杀杀,着实有一身好功夫,可眨眼之间,连对手动作都没看清,就被摔了个仰八叉。
“不给点颜色看看,王八羔子的,不知道老子的厉害!”那官差毫不客气,啐了一口,骂道,他一伸手,变出一只毛茸茸的兽爪,一双人眼变成了野兽的瞳孔,看不到一点人类的感情。
“半妖?”“啊!”“妖化?”人们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纷纷后退开!
壮汉官差上前几步,一脚踩在了丁姓武师的胸口,丁大侠躺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迹,他怒视半妖化的衙役,眦目尽裂。
“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杀了你,就跟碾死一只臭虫一样!去死吧!”那官差伸出毛乎乎的兽爪,指端出现几根锐利的尖甲,一弯腰,对准武师的心脏就要插进去!
忽然,一只洁白干净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臂,那手有如钢钳有力,竟令他动弹不得。精壮官差抬头一看,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站在面前,眼睛里发出奇特的蓝光。
精壮官差自忖,妖化的自己手底没有千斤的力量,也差不了许多,怎么可能被一个凡人挟住动弹不得!
“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可恶!”半妖官差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已被这人的蓝色目光吸住了,再想挪开视线,却无法移动了。
他暗叫不好,下一刻大脑里一片空白,紧接着强烈的刺痛,令他蹲了下去,不停拍打脑袋,很快鲜血流出。
“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找死!”另外几个衙吏见状,拔刀围上。楚之楠不等他们近前,兔起鹘落,猿臂舒展,好似一只白鹤展翅轻舞,
“这算什么拳法,碰到身上轻飘飘的?”那些围上前的衙吏正纳闷,很快他们头脑中羞愧的记忆纷至沓来,惊怖恐惧,这些人如法炮制,抓着头痛苦地蹲了下去,陷入到幻觉之中。
楚之楠从出手到结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先是以一招惊神刺暗算了为首的妖人,后施展幻鹤拳,几个潇洒动作,轻飘飘,便撂倒了嚣张跋扈的差吏。
他始终一言不发,在众人充满惊讶的注视中,默默扶起了丁姓武师。
“多谢……多谢小师父!”丁武师伤的不轻,他感激地客气着,却顺手抄起地上的刀,踉踉跄跄扑上前,手起刀落,捅死了那些官差。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一念冲动,快意恩仇!楚之楠一皱眉,但也来不及阻止,他抱起小窦元,扔下几块碎银子,匆匆离开了茶楼。
“你闯大祸了!快走吧!”道长拉起杀人后发呆的镖师,众人回过神儿来,都匆忙结了账,谁还敢逗留在是非之地?
“这可如何是好?诸位,不能这么走了,你们都走了,小店可怎么办?”茶楼老板急得直跺脚,店里死了官吏,可是要命的罪!
“老板,赶快收拾干净!我们绝对不会漏出半句口风!”
“对!都别怕,别慌!”
“大家伙儿,埋了他们、处理干净再走不迟!”
“不能连累店家!”茶客们连同老板、小二,又忙活开,处理善后。
“刚才那人,那个青年人好古怪的招式,这情景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白须老道想起衙吏的死法,低声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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