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英气俊朗的男人大步走了过去,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唐浅初不能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地上碎裂的水杯。
江东承楞了一下,才发现此时的唐浅初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柔弱的有些不可思议。
那眼底的茫然之色,让人看上去心疼不已。
江东承大步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喝水,怎么不喊人呢?
唐浅初只觉得干渴的厉害,接过水杯便一饮而尽,男人见状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唐浅初又喝了个干净。
够了。
受到了滋润的嗓子此刻终于能够发声,然而声音却干涩沙哑的厉害。
江东承看着一地狼藉,按了旁边的呼唤铃,没多久一个身着粉色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过来,看了江东承一眼,脸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怀春绯红。
江先生。
江东承没有看她,自然也就不曾察觉女人眼底的倾慕。
杯子碎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
唐浅初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等到小护士恋恋不舍的离开后,看向一边的男人。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她隐约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后,似乎模糊间听到了江东承的声音。
男人忍不住讽刺道:我不送你来,你现在真的就死在皇宫里了。而且,我倒是没想到啊唐浅初,你居然打心底这么恶心皇宫。
什么?她有些发愣。
就算是某人昏迷的时候,也一直嚷嚷着不要去皇宫里的医院,害得我只能出宫去找别的医院。
唐浅初沉默了一瞬,表情却真挚严肃:谢谢你。
她看着江东承的眼睛,这么说道。
江东承看惯了唐浅初平日里如同带刺的玫瑰一般,张扬恣意,也见过她散漫而冷静的模样,但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的认真坦然。
那双眼睛,明亮清澈的就像是深夜里的星星一样,让人一时间愣住了神。
如果不是你,大概我的脑子真的会烧出毛病来。
唐浅初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涌动的情绪。
江东承回过神来,不羁的坐在了病房中的沙发上语气淡淡:脑子会不会烧出毛病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确已经烧出了肺炎,你知不知道当医生端出那盆你的肺积液的时候,差点没让我吐出隔夜饭来。
唐浅初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想出来,那时怎样恶心的画面了。
真的很抱歉。她只是低声这样说道。
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江东承想起了抱起唐浅初的时候,女人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她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喜欢自虐来博取男人同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