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男人的语气有几分诡谲,让唐浅初有些莫名的抬起头,然而男人的脸上却冷若冰霜,甚至有一种诡异的冷漠。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时此刻像是及讲起了风暴的海面一样,那一如往昔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波涛汹涌的暗潮。
他为什么会如此平静?
唐浅初知道肖璟琛的心理强大的程度向来胜过旁人,可是此时此刻这种态度却跟她预料之中相去甚远。
他难道是在抵赖?可是为什么?
你难道还想不承认?
肖璟琛语气很淡,却很冷,冷到似乎做错了事情的人不是他而是唐浅初一样。
我并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那双眸子里带着清冷如月光一样的清辉,而是此刻此刻却是一片寒凉。
这样的冰冷,让唐浅初的血液也慢慢的冷了下去。肖璟琛在说什么?没有做过?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万般嘲讽,那她站在门外听到的都是鬼叫吗?还是说到了这个时候,肖璟琛还是想掩饰一切,告诉她是她幻听了。
或者说,停在克丽丝门外的那辆车不是他开过去的?
这不是她认识的肖璟琛,或者说这不该是那个做事敢作敢当的男人。
我明明都唔!
就在说话间,男人忽然靠了过来低头狠狠的擒住了她的唇。
唐浅初的思绪一瞬间天旋地转,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了肖璟琛跟克丽丝抵死缠绵的画面,顿时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
让她想吐。
唐浅初愤怒的咬住了男人的唇,顿时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吻中蔓延开来。铁锈的味道让人给予作呕,却给这个吻增添了几分鬼魅的情趣。
血珠滴落在了雪白被单上面,大朵大朵的血色的花在白色的被单上绽放开来,妩媚妖艳。
肖璟琛却始终不放开她,甚至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深深的吻着她,侵占了她全部的气味和思维。
就在唐浅初觉得自己的呼吸即将被完全抽走,整个人的大脑都陷入了窒息之中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几乎窒息的唐浅初趴在床边上开始干呕起来,恶心,只剩下了恶心!
她急促的喘息,纤弱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柔弱,纤细的腰身像是被人微微用力就能折断一样。
肖璟琛凝眸看着灯光下的女人,像风中被吹得凄凉的蔷薇,却固执的守着自己的仅剩无多的刺,想要保护自己。
可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氤氲着无尽的怒和在暗处涌动的情潮。
你没有看到,不是吗浅初。
男人伸手轻轻抹掉唇上的血珠,在这样的夜里,那张俊美的脸越发的耀眼夺目,像是夜色里最为明亮的一束光,精致的眉眼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没看到?
唐浅初伏在床边冷笑,的确她没看到,除了没亲眼见证这个男人的床戏之外,其余的她什么都看到了。
我听到了克丽丝的声音。肖璟琛,还不认吗?还要我说细节吗?
浅初,有的时候听到的未必是真的,你看的甚至都可能是假的,你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凭什么让我承认?
肖璟琛的话似乎有玄外之音,唐浅初抬眸看了男人一眼,心底一沉,不会是克丽丝哪里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