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叹气道:“我还不是来看你们两个冤孽!”
水小姐生气道:“难道还怪我了?那些臭和尚把慧生藏了不还我,我上门讨要难道错了?咦!白先生!”
白羽拱手道:“见过水小姐。”
水筠一下变了态度,止止雅雅地屈膝行了个礼:“白先生好。”
她马上又转脸对冯琳道:“你来得正好,快陪我去扣门!”
冯琳苦着脸道:“一会儿反正也要开的,何苦现在就去?”
水筠生气道:“小琳子不讲义气!”
冯琳头痛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水筠这才走上前去呯呯拍门。
“开门啊!开门啊!”
里面有个年轻和尚的声音显得有些胆战心惊的样子问道:“女施主,不知道有什么事么?千佛寺不便接待女客。”
“慧本,我知道是你,你师弟呢?干嘛不让他见我?”水筠不满道,把门拍得越加响了。
“这个……这个……慧生师弟他近日有所开悟,入塔闭关了!”慧本结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知道你撒谎了!你在庙里都敢犯戒!胆子可真大!”水筠冷笑道,接着又拍门。
“开门啊!开门啊!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
“水施主,你就不要为难小僧了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水小姐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
“哼,我就知道你这臭秃子在里面,快出来!”水筠生气道。
“水施主,那不过是你我幼时的玩笑,何苦到现在了,你还念念不忘?”慧生道。
“肯定是明尘那老秃子不准你见我是不是?凭什么?”听到水筠堵着庙门骂秃子,白羽和卫胖子几乎笑破肚皮。
慧生声音带些了不满:“水施主,我自襁褓中还是个无知婴儿就被师父抱到千佛寺,没有师父我早都不知是不是被野狗吃了,你骂我可以,却不可以骂我师父!”
水筠道:“好啦好啦,我错了,你出来让我看看你啊。”
慧生叹了口气:“我本来就要来开门,但却不是为了见你,是师父说,有高人来了,让我来迎接。”
水筠喜道:“有高人么?高人好啊,快开门,我看你胖没。”
门内门闩响动,慢慢向内拉开。
一个穿着月白僧袍的少年僧人站在门后,耳垂又厚又大,几乎垂到肩头,双目如同星耀,眉心处有一颗朱砂痣,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皮肤白如美玉,似乎透出莹宝的宝光,果然一副高僧气派。
慧生左右看了看,目光终于停在了白羽身上。
“喂,慧秃子,见了我,你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冯琳不满道。
“哦哦,我居然没看到小……冯施主,罪过罪过。”慧生连忙合什告罪。
慧生走出山门,对着白羽道:“施主从何而来?到鄙寺可是有什么事?”
白羽道:“我本是漂泊客,居无定所,何处都是来处,到处也是去处,到贵寺并没什么事,只是想给各位佛祖菩萨敬上几柱香。”
“只是……本寺不接待女客……”慧生犹豫道。
白羽道:“不接便不接吧,客随主便,我们自然不能坏了贵寺的规矩。”
慧生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正待说话,白羽接下来的话却把他噎得半死。
“来也来了,热闹也看过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慧心郁闷,什么叫看热闹?看我和水小姐的热闹?看白羽转身就走,他慌了神,哪有这么干的,师父叫我接人,我接个半路失踪?
“小和尚,你和水家小姐情缘未尽,怎么可以皈依?不了结这段情缘,你又怎么精研佛法?我劝你还是早作打算!”白羽意味深长地道。
“慧生,今日起,千佛寺不待女客的规矩便废了吧,一心向佛者,不论男女老幼、畜牲禽鸟都可以进千佛寺,这位施主说得对,你与水小姐还有缘份未了,又怎么静得下心?”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谨遵师父教诲。”慧生合什道。
“慧本。”
“在。”
“慧生带四位施主到塔前堂来,我在这边等他们,慧本带其他施主入寺,愿进来的都进来,但不可在寺内造次。”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