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突然宫中生变。
不好了,陛下,外面有人带兵杀进来了。
首领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扑通一下摔在了夏铭海的面前。
兵?什么兵?
好像是三皇子的府兵,说是保护圣驾。
夏铭海却不慌张,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用袖子遮住了桌上的玉玺,手指微微搬动了一下桌上的笔架,龙书案上就出现了一个暗格,他不慌不忙地将玉玺放了进去,后有搬动了一下笔架。
待他袖子再拿下来的时候桌子一个回复了原样,哪还看的出有什么暗格,只是原本放在砚台旁边的玉玺不见了,却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发现。
添墨。
一旁的宫女害怕得凑在一起切切私语,都眼见着大殿里四脚放着的股东花瓶,计算这万一真是有人逼宫,自己要抱上哪个逃才好。
怎么?朕说话不好使了么?朕还没有退位吧。
夏铭海见无人动弹,怒声喝道,吓得大殿众人均是一激灵。
这个时候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跑进来了两排亲卫左右分开肃立,最中间走出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儿子。
三皇子夏堰旭。
你这是要造反么?
夏铭海面色如常并看不出半点的害怕,还是那个手握生杀与夺的全的天家威严。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父皇年迈,见父皇操劳国事日渐消瘦,儿臣心疼父皇,想替父皇分担一二。
若是这样,边疆战事需要大将的时候你可以帮我分担,灾区民不聊生需要赈济灾民的时候你可以帮我分担,可你偏都不去,却来我这御书房用这样的方式帮我分担,到底是何用意?
夏铭海一番话说得夏堰旭面红耳赤,也失了与这老家伙周旋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你若是今日识相,念在血浓于水父子亲情,我可以饶你一命,只要你写下退位诏书,等我即为后依然会尊你为太上皇,保你衣食无忧安享晚年。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如今我还没老得不能动了,就来上门讨要皇位。
我是太子,这天下早晚是我的,早写晚写不都一样么!
夏堰旭一招手,两个佩刀的府兵就上前手脚麻利地磨好了墨汁,推到了夏铭海的面前。
前太子。
夏铭海用笔沾了沾墨,抬起笔又放了回去,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他是前太子。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抵在了夏铭海的脖子上。
对,我是前太子不错,因为你心里一直以来都没有拿我当过真正的太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一直都偏爱夏堰浔,前些年扶我做了太子,无非就是哄着我替他去铲除异己罢了。如今路也铲平了,他也年纪合适了,你自认我就要给他让道了,自然就该成为前太子了不是么。
夏堰旭越说越激动,刀尖又向前探了几分在夏铭海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血瞬间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