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为止,已经不再是皇上与俞公公的斗争,反而有一些像是二皇子与俞公公之间的斗争了。只是二皇子脱离了俞公公的帮助之后,实在是太弱了。让简宏他们不得不在背后推一把。他们的主要的敌人是俞公公,至于二皇子,没了俞公公,不足为惧。
这其中,只怕最获利的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这两个成年的皇子了。看着太子与二皇子在斗,他们完全不用理会,坐收渔翁之利,这么轻而易举的减少了一个敌人。
经过了这么一件事情,皇上还会对二皇子赋予信任吗?只怕很难了。
七叔和凌俊一直都在公审的现场,他们都只是在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暂时都没有想要上前去插手。这一件事情,他们该帮的,已经帮了,甚至乎有些违背了他们的原则。说来也是好笑的,鬼,其实也有原则的。因为他们是有意识的鬼,而不是那些毫无意识的厉鬼,只知道伤害靠近它们的全部。
凌俊:七叔,其实只要我们帮个忙,说几句话,这个僵局就可以打破了的。
七叔脸上有些沉,明显的在思考着什么:我也知道,但是我们帮的已经够过了。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就
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韩月新和七叔在单方面的力挽了局面。
这是韩月新私下让小新请了七叔来,拜托七叔的。
在女学的期间,韩月新其实也没有闲着,并不是一个只顾着读书的女孩。
宿舍里,韩月新面对着七叔,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七叔,真的很抱歉,一直拜托你做了很多事情,但却又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有时候我也觉得真的很没用。
七叔慈祥的一笑,看着韩月新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子女一般,他的女儿,也差不多是韩月新这般大了:如果韩大小姐觉得愧疚,那就对我的家人好一些吧!还有我的同伴们的家人。大家都是放心不下家人,才一直留在这里的。我们都是平民,还是贫穷的人民。饥饿有时候比死亡更可怕。
你们的家人?韩月新有听说过,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家人都有哪一些:七叔,你把地址和名字都告诉我,我一定会派人去好好照顾他们的。
七叔却摇头了:这个国家安稳了,我们的家人就会过的平安。不必专门的去照顾谁,只要你们能够让这个国家越来越好,使得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么我们这些带着执念的鬼魂,或许就能安息了。
安息。韩月新微微一愣:那是不是安息之后,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在谈起这个话题时,韩月新还是会有一些伤感。她其实并不能平静的面对离别。
七叔淡然一笑,对于这些事情,他早就看淡了:离别并不可怕,孩子。如果我们有缘分,理所当然的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相遇的。可能不是这一辈子,也有可能是这一辈子。以不一样的形态。有可能是你身边不经意路过的一个人,吹过的一阵风。不要觉得离别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你要替我们开心,能够安息,是我们最期待又最不舍的事情。唯有内心的执念放下,我们才能安然的离去。
可是。韩月新暗暗咬唇,低头看着地板:可是,还会有点舍不得。我的朋友,只有你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人成不了朋友,却和鬼成为了朋友,她可能真的是一个疯子吧!
傻丫头!七叔抬起手,摸了摸韩月新的头发,他和小新不一样,七叔是可以碰触到韩月新的:说吧!找七叔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看你刚刚那么不好意思的神态,只怕是有事情要找七叔帮忙吧?
嗯。韩月新诚实的点了点头,却又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事情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面对韩月新的沉默,七叔:说吧!虽然七叔认识你的时间不常,但你和晴晴一样,都是好似七叔的孩子一般。说吧,身为长辈,七叔如果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帮助你的。
与其说七叔选择了韩月新,不如说七叔是选择了正统。他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在遇到韩月新之前,他们都只是一群成群结派的孤魂,但现在好像变了。他们好像因为韩月新看得到他们的原因,变得有那么一些用处。他们不再是只能游荡在家人身边的无用孤魂了。
好吧!韩月新想,自己一直都是大大方方的,现在也应该如此:那个,俞公公的事情,只怕会有变数。虽然不一定,但防范于未然总是比较让人安心的。七叔你说对吧!
七叔点头:确实是!你这丫头有时候真的太细心了,但细心也有细心的好。说吧,想让七叔怎么帮你。
韩月新:我告诉了哥哥,要去找几个证人,以备不时之需。就是证明是俞公公指使的,证明俞公公是幕后主使之人的证人。但是,又有谁会站出来呢?简宏他们所做的交易,不过是掌握了那些人的证据,把那些人收编到太子的党派底下罢了。那些人是不会毁了自己,出来作证的。以简宏的为人,他也不可能用那些人的家人来威胁他们出来作证的。所以,我只能拜托七叔了。
你七叔微微一想,就知道韩月新想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了:你又想要用上次那一招吗?让我们成为那些人,然后出来作证?
嗯。韩月新犹豫的,就是这件事情:七叔,这样子做是不是有些卑劣了?有些不折手段了?毕竟,这样子做,有失公允,还会害了那些人的家人。而且,还让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对于一直追求自由,追求着公平公正的韩月新来说,这一件事情,真的不好下决定。当初,她也是犹豫了很久很久。这个方法,当时在太子府时就已经想到了,只是犹豫到了现在,才把七叔找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