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所有的眼泪在上一秒钟化成冰刀,扎在一个情窦初开却又迅速湮灭的女孩心上。
她会难受,会心痛,会低三下四的哀求,可是当这一切没有回应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算一下账呢?
你不要
不要?艾心笑的悲凉,我不要有用吗?
说完她便进入卧室开始收拾东西,背包不大,但是东西还是没有塞满。女人在悲愤的时候,一点点小事都会被当成是上天的指引。
这一段感情,不就是这样子吗?什么都没有!连一个行囊都装不满,清算的时候都好像是在斤斤计较。
她想到电视上有的人离个婚吵得一地鸡毛,至少他们有漫长的时光可以用作吵架的资本,自己有什么?一个干瘪的背包而已。
你要干什么?收拾什么?
我自己的东西,如果你要跟我算钱的话,你报个数好了,我让叔叔直接打钱给你。
陆品无辜的张开手:你知道我不可能跟你算这些东西!
那你管我干什么?你有资格管我吗?啊!真的有资格,你是我哥哥,对不对?名义上的。
艾心拿着包往门外走,陆品站在门口,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挣了一下,继续要往屋外冲,陆品恼怒不已,一挥手就把她推在了地板上。
你一定要这个时候跟我闹脾气吗?陆品质问她,可是他也知道,是自己要分手,是自己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可是一看到她要走
真是让人心痛。
他后悔了,十分后悔。他这短短的五分钟,他无限次想咒骂上帝,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拥有一份感情,而自己就这么困难!
我不是在跟你闹脾气,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跟随你的意愿。你要我回头,我回头,你要分开,我再怎么挽留都没有用。那为什么,我要走,你却认为只是在闹脾气。
沉默无言。
别走。
不可能。
艾心的卧室冷冷清清,绮丽的每一间卧室都不繁复,可能设计师过度的追求这种空灵的感觉,所以冬天的时候,就算绮丽有着全春城最好的温泉,客人也避之不及。
然而现在是夏天,四面透风的屋舍不开空调都会很凉爽,窗外还是那一轮月亮,而他们却从相拥变成了对峙。
床榻皱褶凌乱,行囊被扔在角落,艾心坐在屋子的正中央,不喜不怒。
至少不要现在走。陆品手扶在门把手上,太晚了,你这样能去哪里?韩萌萌都去了英国,陆华康还住在城郊的医院,你去哪都不方便。
他说的有理有据,可是在艾心看来却是在嘲讽她无处可去,艾心没好气的说:去找时秋,时兰,随便谁,都比跟你在一个屋檐下好。
小丫头你没必要翻脸翻这么快吧?他笑的尴尬,也心酸。
我不是你身边那些来来去去的女人。艾心微笑着,我不能在被你扔掉之后,你招招手,我又跑了过去。
凌晨时分,夜是最黑。
她听着陆品的房门被拉上,她又重新把自己床铺整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