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鸣好气又好笑道:怎么,你以为我跟王治树一个货色的?脑子里一天在想些什么呢?
张雨凝羞愧难当,不敢再与武鸣对视,细声道:我去帮你打地铺
说着,便是逃一般地跑去衣柜,抱出一床被褥来。
夜渐深,屋内的烛火也被吹熄。
张雨凝躺在床上,看似已经闭目歇息,但却是毫无困意,听到一旁武鸣的呼吸声,心跳快得厉害,怎么也无法静下来。
之前两人虽然也住在同一个院子,但好歹是两个屋子,张雨凝倒也不会太过紧张。
可现在,明明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却让张雨凝根本无法入睡,只能芊指轻轻抓住被褥。
武鸣张雨凝终是忍不住,睁眼开口道。
武鸣盘膝而坐,却是眼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道:如果不睡觉,就把床让出来。
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张雨凝坐起身来,不可置信道。
既然不睡觉,那把床占着干嘛?武鸣瞥了张雨凝一眼道。
哼!
张雨凝气鼓鼓地重新躺下,将被褥盖过头顶,故意将背对着武鸣。
房间重新恢复寂静,只有窗外传来阵阵微弱的风声。
皎洁的月光洒下,给房间更添一分恬静。
张雨凝也终于感到一股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逐渐陷入梦乡之中。
武鸣盘坐于原地,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雕像。
不知过去多久,武鸣缓缓睁开双目,望了眼睡得正香的张雨凝,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间的大门,无声地走了出去,再将房间门轻轻掩上。
此刻,一道身影正蹲坐在窗沿之外,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正当他在疑惑,屋内的那个青年,到底跑到哪里去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点了下,还未等他彻底转过头,一掌便是拍在了他的腹部之上。
嘭!
此人身形巨震之下,朝后方倒飞而出。
武鸣也跟着一并掠起,面沉如水间,一手径直抓住此人的脖颈,将其狠狠抵在一面墙壁上。
另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其上覆盖着灵力,轻轻放在此人的眉心处。
这个原本躲在窗沿后的黑衣男子,此刻遍体冰寒,看向武鸣的目光中,尽是惊恐之色。
他的脖颈被死死掐住,说不出话来,而眉心也被一指顶着,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知道,现在只需要武鸣一个念头,自己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再想着派人来,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直到他那边再也无人可用为止。武鸣寒声道,令人如同深陷冰窟一般。
黑衣男子眨了眨眼,艰难地点下头来。
武鸣这才松开手掌,冷冷地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准备就此回去。
等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黑衣男子喘着粗气道。
从你碰到窗沿旁第一块瓦的时候,我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在等那妮子睡着而已。武鸣说完,便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