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一愣,当下就要说:我阿姐
还没等他说出口,男人就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头。
哦对了,你能前来告状必然是有了完全的准备,问了你这厮也没有任何的作用,跟我走一趟吧。
书生脸色变了变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跟你走?!
走不走?
不走!
嘭的一声闷响,男人直接一巴掌便将书生闪晕了过去,直接扛到肩头上就要准备大摇大摆的离开。
而在这期间,京都府衙门口一直站着的两名衙役也只能面漏苦色的敢怒不敢言。
在临安城中,谁不知道程曦武乃第一高手,谁敢惹他?
更何况他们的府尹大人秦会之也是早就提前吩咐了,此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们拦不住,也更加的惹不起!
这已经不是程曦武第一次在京都府衙的门口打晕前来诉状之人了。
对于这些,秦会之的老师汪伯彦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是告诉秦会之不得妄加干涉。
这秦会之也只能憋屈的看着程曦武每日在京都府衙的门前当众行凶。
程曦武扛着书生左转右转,来到了长平书院之中。
长平书院已经开园,临安城中有少许知道范仇才名的书生们皆是慕名而来。
而长平书院当中,最多的还是一些整日在临安城街头流浪的孩子们。
宁辰离开,叶灵儿成为了长平书院的代理院长,小心且细致的打理着书院里的一切。
虽说此时来书院学习的人还不算多,只有寥寥的十几个,但也倒是像那么回事儿了。
范仇正在凉亭边看书,见到程曦武大摇大摆的扛着人来到长平书院,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从凉亭的桌边拿起一串钥匙,便跟了上去。
看着程曦武背上的人,范仇不由面漏苦涩的说道:这都第七个人了,看来书院的开支又要增加了。
程曦武嘿嘿一笑:又不是花你们家的钱,并且这些杂碎饿不死就行了,哪能还特殊照顾。
范仇无奈道:我到没什么意见,关键在于小叶院长她不同意啊!
不知何时起,这长平书院内,竟然修了一间地牢。
地牢内关着六名男子,见到程曦武又扛着人前来,不由的一阵眼晕,随即就连忙藏在角落里不肯说话,以祈祷这个煞星看不到他们。
范仇熟练的打开房门,看着里面的六人打趣道:各位,你们又添新伴儿了。
程曦武毫不客气的直接就把那书生扔进了地牢之中。
哎呦一声,这新来的书生被程曦武的粗鲁给惊醒。
揉着酸痛的身体,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嚣。
尔等究竟是何人!竟然敢私设地牢囚禁我等读书人!这是对天下文人的大不敬!你这是蔑视皇权!
其他躲在角落里的男人不由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这名新人一眼,各自极有默契的没有提醒,而是更加的躲进角落里准备看接下来的好戏。
果不其然,程曦武抬腿冲着地牢里叫嚣的书生就是一脚。
这一脚不重,但对于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说,却是疼的他们呲牙咧嘴。
看着到底不起的书生,程曦武冷哼一声道:尔等这群杂碎也配称读书人?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不过就是一群贪图钱财的宵小之辈!
那书生也是强行忍着疼痛死鸭子嘴硬: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呵呵
程曦武冷笑一声,忽然转头看向了角落里其他的那些人,寒声说道:尔等若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向这厮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六个人连忙说道:是!程爷我们知道了!
对于这些事情,程曦武已经懒得去解答什么。
这些人的说辞不一,但唯一的共同点都是想要将抚恤银贪腐一案公之于众。
于是便打着那些孤儿寡母的幌子,开始生事。
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事实上这些孤儿寡母们并不知道她们亡夫的抚恤金被人贪污了。
因为宁辰自从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就立刻将珍宝坊的全部收入都用来填补这处空缺了。
并且加上宁辰掏钱,所以那些前线阵亡将士们的遗孀可以说过的并不算太苦。
这些时日,在宁辰的要求之下,程曦武尽可能的对这些家庭进行缓慢的银两输送,虽然没有朝廷本应抚恤的多,但也至少能够维持温饱。
而这也正是这群人最大的破绽所在,若非宁辰处理的及时,一旦有心之人煽动这些孤儿寡母前来报案伸冤,便会形成可怕的连锁反应!
就算是天子发话,都无法平息这股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