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自己,他一向对陈池的动作关注的更多。
比如,他们吃完饭回宿舍,每次他不经意回头都能看见陈池站在不远处,看着白初进了宿舍才会离开。
每次有人不小心惹到陈池,白初一句两句话就能让烦躁的陈池收敛下来,虽然看着表情还是很臭。
每次白初挑食只吃青菜,陈池都能随手把自己碗里不油腻的几块肉扔白初碗里,然后顶着白初疑惑的目光,语气平淡,“替我尝尝好不好吃。”
如果不是白初是个男的,他真的觉得陈池喜欢白初。
想到这里,邹冶摇了摇头,他瞎几把想什么呢?!一看大佬和白初两人都不会是弯的。
不过,很遗憾的是,邹冶同学就像每次做英语题,排除完两个错误答案后,总会在剩下两个里完美的排除正确的那个,所以,这次,当然也错了。
在将来的某天,邹冶看见陈池单膝跪地亲吻白初的手后,他才回想起现在,很多事他们并没有刻意隐瞒过,只是几乎没有人会想到这里。
听到邹冶这话,白初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有些紧张的邹冶。
说这话的时候,邹冶没有看白初,他盯着自己面前的书,因为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邹冶手指有些不安的摆弄着书本的一角。
“就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残,出手就见血什么的,大佬的脾气虽然不好,但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差。”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以前我们只是通过那些谣言来认识这个人,然后让他的一些在平常人看起来很正常的行为,通过想象加工变成了更符合我们心中对他的印象。”
“我们根本都没有想去了解大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说到这儿,邹冶挠了挠脑袋,“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突然想起你当时说的话。”
邹冶看着白初,“我们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大佬为什么会打人,为什么一直是一个人,但是,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不够我深入去了解他,或许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可是,我觉得,大佬不是我以前口中那样的人。”
“冶子快点儿,还走不走了?”门口有人在叫邹冶。
“诶,马上,”邹冶答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他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他背上背包,弯腰把地上的篮球抱起。
走了两步以后,邹冶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不被周围环境打扰依旧趴着的陈池,“我觉得,池哥是个好人。”
白初看着邹冶离开的身影,半天没说话,突然眼睛有些酸涩,只是一个人改变了对陈池的看法,但就是这样的事陈池却等了很久很久都没等到。
桌上手机不断闪动,应该是来接他的人。
白初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走到陈池面前。
现在教室里只剩下他和陈池了,白初轻轻拉开陈池前面座位的凳子,然后小心的坐下。
其实陈池真的很帅,但他浑身的侵略性常常让人忽视了他的那张脸,狭长的桃花眼里投射出的永远是那种摄人的视线,压迫感很强,嘴唇薄薄的,有人说薄唇的人最薄情,但陈池好像不是这样的。
双手搭在板凳后背上,白初也跟着趴下来,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少年。
白初不知道陈池为什么突然放下了对他竖起的隔膜,但陈池不说,他也就不问。
至少现在这种感觉就很好,陈池会每天和他一起吃饭,就像以前那样。
可能是当猫的时候被陈池宠坏了。
只要想想陈池对他要比对其他人特殊些,白初就特别开心,虽然有时候他又觉得这种想法不太对,但具体为什么不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