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棠面不改色的把自小练的内功,终于突破大成的瞎话又说了一遍,好在上学时通读了古、金,这种瞎话编起来那是不要太流利!
司南微微颔首,没有过多追问,抬抬手:坐。
二人在雕花圆桌边落座。司南斟了一杯茶推过去,到了怀安,有什么打算?
邵棠想了想,在袖子里掏了掏,手一张,一把宝石撒在桌子上。道:想开家珠宝铺子。
那一把宝石,最大一颗有鸽子蛋那么大。
司南平静提起茶壶:财不露白。
不怕,堂堂吴冉国摄政王,想来不会为这点东西就杀人越货。邵棠粲然一笑,是不是,纪爷?
司南ashash纪南,倒茶的手纹丝不抖,给自己满满斟上一杯茶,啜了一口,把玩着茶杯,道:不如同我去吴冉?顿了顿,道:保你一世富贵平安。
邵棠思考了一下,吴冉会去,但不是现在。
纪南闻言,并未于此事过多纠缠,换了话题:那药,可还有?
来了,邵棠想。
随身带的就只有一盒,本是保命用的。若不是情况危急,我也不会拿出来。那种东西,可比珠宝更扎眼。邵棠递了个你懂的的眼神儿。
纪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面前撒了一桌的宝石,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那救命的神药,纵然是他,也心动不已。
纪南将桌上的一个匣子推过去。邵棠收起宝石,掀开匣子,差点被闪了眼ashash毕竟在她的世界,很少有人会把这么多黄金放在一起。
药费。纪南言简意赅。够不够?
够了,够了。邵棠笑眯眯合上匣子。
然而纪南觉得不够:我想要更多,更多的药。你有办法?
邵棠道:有,但现在还不行。
看纪南皱起了眉,邵棠解释道:你能用黄金从我这里买走药。我用黄金却买不来。那些有药的人,他们不认我们的黄金、白银和珠宝。我必须找到他们感兴趣的货物卖给他们,换取他们的货币,才能购买他们出售的东西。
纪南眉头皱紧,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不认金银珠玉的地方,但他阅人无数,他直觉到邵棠并未说谎。
他们想要什么?他问。
邵棠一摊手:不知道。
司南扬了扬眉毛:不知道?
邵棠诚恳地说:真不知道。我去怀安,也是因为那里繁华一些,想去寻摸寻摸。要是在那里找不到,还要去别处。各地、各国都要去转转。所以,我说了,会去吴冉,但不是现在,因为我现在就是要做这件事。所以,我还希望,邵棠看着纪南道,你能给我一些支持。毕竟在你们这里,我只是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我个人的力量有限。作为回报
邵棠严肃了起来:我能给你的不仅仅是那药。只看你信不信我了。
纪南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对这个来历不明的邵娘子,他能追查到的信息极为有限。但是,作为吴冉国的实际统治者,他有十多年治理国家的经验,这些天邵棠的种种言谈都被记录在纸上。他愈是反复研读琢磨,愈能清楚的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深远沉厚的智慧。他心中早已将邵棠视为国士。而后纪南生命垂危时,邵棠的药展现出的近乎神迹的奇迹,更是令他震动。
而邵棠在昏迷中又被他们发现原来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掩了真容。这说明什么?说明邵棠不是一个单纯的心善的傻瓜,她明白世事险恶,她行事谨慎缜密。然而,这样的她却依然拿出了比黄金宝石还珍贵的神药ashash救了他一命!
这份救命之恩,纪南半个字也没提ashash他记在了心里。
所以,当邵棠说只看你信不信我的时候,纪南没有犹豫的选择了相信ashash许多年后回想起来,纪南都会庆幸,当时当日,他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纪南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邵棠。
这是什么?邵棠捏着那东西凑到眼前细看:玉质的,小小的,大约只有半截拇指那么大,下面是四四方方的,上面像是某种长着獠牙和角的兽。翻过来,下面阴刻着花纹一样的图案ashash托位面交易器自动翻译功能的福,她知道这是这片大陆的一种古文字,翻译成时下通用的文字就是纪。有点像我们华夏国古时候用的印章。
纪南无语:就是印章。
诸国诸地,凡是有这个标识的,都是我的产业,你需要什么,钱财、货物、人手,凭此皆可调度。
邵棠眼睛一亮,道了声谢,笑眯眯的把那印章收进怀里。
司南就看到那个自己前一刻还贴身的东西就这么被邵棠也贴身收起来了,他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随即,他又转回目光,疑惑的看着邵棠站了起来,冲自己伸出右手。
我们那儿的一种礼节,叫做握手a39。
纪南望着那纤细的葱白似的手,默了一下,也站起身来,握住邵棠的手。
入手处,柔滑细腻,但并不是柔若无骨。相反,邵棠握手很有力度,也很有温度,让人产生一种舒服又可靠的感觉。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邵棠微笑道:合作愉快!
纪南颔首,很快抽回了自己的手,负在身后。
邵棠没有在意,她抱着一匣金子,心情愉快的回房了。
纪南望着她的背影,搓了搓手指。
指尖,似乎还留有一丝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