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皱着眉头道:我最嫌恶的也就是他这样子。我又不是没人伺候,他干嘛抢着干这等下人的活计?
就是说嘛!姜苍兰也纳闷地说着,他不仅伺候你,还不时地催促你快吃,生怕那吃食被人抢了似的。
他还是一个男的呢,对我这么呵护让人觉得怪别扭得慌。薛湛撇了撇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怪郁闷的,不过,他总归也是好心,我也不能推拒吧?
孩子毕竟是单纯的,也总是往单纯的方向想。
姜苍兰虽然也很想这样考虑,可依旧禁不住道出了忧虑,若是他是旁人举荐进来的也就罢了,可他却是连夫人千方百计弄进来的,可就难说了。
对于连夫人,她丁点儿的好感都没有。
从前乔先生的事儿,她以为与之相关的,最可疑的便要数她了。
你的意思是他想借机对我不利?薛湛略有惊讶地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姜苍兰沉吟地说道,我往常不跟你出来,就不知道这样的情形可还有发生过?
薛湛连忙点头,自从我带他们来武师傅这儿后,因那些饭菜不是灶房直接端过来的,而是先在旁边摆好了候着,这小子也就有了伺候我的机会了。
听了这话,姜苍兰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浓。
依奴婢看,这事儿还得交给二郎来细查。
薛湛听了,也不置喙什么,当即点头应允了。
他知姜苍兰所做的都是为了他好,她说怎样办,他依着就是。
翌日,他们再去武师傅那儿时,是由二郎跟随的。
二郎得了姜苍兰的嘱咐,特意在灶房将饭菜端过来,而孩子们依旧在汗流浃背地跟着习武练拳的当儿,偷躲在假山后面,观察饭桌这边的动静。
却见连愈以要上茅厕为由离开了队列,可他去到拐角处却又趁人不注意转了回来,眨眼间溜到了饭桌旁边
接下来的事,二郎看得直瞪大了眼睛,连呼吸也为之滞涩了。
他真的是把吃食都倒在了另外一个碗里,又伸着舌头去舔碗底的!
二郎张牙舞爪地冲着薛湛和姜苍兰比划着,那震惊的劲儿还没过去呢。
后来,他就硬要小世子挨着他坐,而他让小世子坐的地儿,恰好对着那只饭碗!他把饭碗递过去给小世子吃,小世子就不得不吃了
薛湛听了,当即恶心得想吐。
姜苍兰和二郎赶紧过去拍打他。
你个混蛋,当时见我吃,怎么不说一声?薛湛怒目瞪着二郎,嗔怪不已。
二郎挠了挠头,满脸的委屈,瞥一眼姜苍兰道:都是兰姑娘让奴才今日只观察,莫要多口的。
听闻此话,薛湛便什么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