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柔柔姐被风方牙牵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些年来,她为了还账,一直有苦说不出。可能很多人觉得,再怎么样,有手有脚,也不能走这条路。可也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非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向那命运低头?
风方牙牵着柔柔姐,风风光光大摇大摆的走进村子,路上不乏有人指指点点,柔柔姐几次想要挣脱出来,可风方牙不放,任凭别人怎么说他们,他都一脸自信。
也许,这就是爱情?
王逸凡问我:是不是身处爱情的人眼里都只有对方?别人再指指点点,也毫不在乎?
我想了想说:也许是吧。
走回柔柔姐家,我们帮着重新收拾了一下屋子,她父亲没吭声,等我们收拾好后,又在村里逛了一会。
等到下午两点左右,我决定再去小镇,找这个左途生一探究竟。
这次风方牙没跟着,他一脸歉意的对我说,怕柔柔姐一个人在家又被欺负。
我笑骂他重色轻友,但其实心里面还是为他高兴。
袁晨心开着车,再次带我们去了风鱼镇。
要说这次我们运气还是不错的,来到画廊门口时,这门已经开了。
把车停好,我们三人怀着紧张的心情走了进去,这画廊也不大,里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边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像,我对这些不是很懂,也就没多在意。
但让我诧异的是,画廊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连进来观光的人也没有。
一直走到底,才出现一个房间,上面写了办公室三个字,唯恐我们不知道这是办公室一样。
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又敲了敲门,这才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买货还是找人?
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头子了。
我礼貌性的在外面回应道:找人。
找谁?
左先生!
全名?
左途生!
你是什么人,找他什么事?
我叫楚少凡,旁边两位是我朋友王逸凡,袁晨心。
所为何事?
为了一幅画。
一幅画,卖还是买?
不卖也不买。
进来吧
咯吱一声,门开了。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都看了一眼后,挨个儿走了进去。
这办公室不大,里面比较昏暗,大白天的窗帘拉死,一张乌黑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身体瘦弱,眼睛凹陷,面部全是皱纹的老头。
他穿了一身中山装,有些驼背,戴了一副老花镜,有一只眼睛是瞎的。
你们,还是来了这人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们要来?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左途生娓娓道来:二十一年了,整整二十一年了,我日日夜夜都在等你们,二十一年前的承诺,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原来,二十一年前,左途生阳寿已尽,是父亲点七星灯为他续命,续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