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毫不遮掩她的野心,和秦程松将过程聊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秦程松起身告辞。
“单子的事还请王妃娘娘多用些心,毕竟宫里要的数量不算少,上水阁近来……唉。”
摇摇头,秦程松留下一个说不清的因下来。
他走后,秋竹小心的从门外探进头,李不言一眼过去,恰好与她对上,不由笑着招手:“站那里作甚?快些进来。”
秋竹脚步轻快,欢喜地问:“娘娘,单子定下了?”
“对。”指了下桌上的纸张,李不言说,“我去琢磨琢磨,你继续做申小姐的首饰,等我弄清楚,就着手准备宫里的单子。”
秦程松没说具体数量,可这些纸张的厚度就已经足够说明了。
秋竹重重点头,跟着李不言离开厅堂。
这一忙碌就是两天,在李不言弄懂了纸张上的要求后,京城里也陷入了另一波混乱。
大楚的布防图被偷,皇帝怀疑九王和琴心的事,被有心人散到了京城里。
“怎么可能?九王爷为大楚鞠躬尽瘁,怎么会和外人沟通偷布防图?”
“嗤,说你们蠢你们还真蠢了,那九王爷,能有几张布防图没看过?他可是边境的战神,瞒谁都不会瞒他啊。”
“可要不是他,那谁偷了布防图啊?”
“南蜀呗,那琴心公主至今还被关着呢。”
茶楼酒肆里各种言论都有,可其中最多的还是质疑,质疑九王爷不会那么做。
就在人心逐渐稳定,各国的使臣也慢慢离开时,南蜀的使臣被放了出来。
彼时李不言正拿着申宝珠的首饰上门拜访,闻听申府上的下人议论颇为惊讶,可惊讶之余又觉得正常,毕竟先前她和萧月山已经猜了大概。
从申府出来,李不言带着秋竹转去不言小铺。
好些日子没去小铺,再去时,李不言发现她都快不认识自己这个铺子了。
“好多人呐。”秋竹小声惊叹。
李不言赞同地点头,不言小铺里外都挤满了人,有身着华丽的富家小姐,亦有普通人家的姑娘。
一进门,人便分成了两半,一半留在底下,另一半上了二楼,更多的会去三楼。
李不言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目光,有认识她的立刻就喊了出来。
“王妃娘娘,好久没见你来这里了!”
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走出,到了李不言面前摆摆手:“可还记得小女?”
“陈小姐。”李不言开口就叫出了来人,“陈小姐怎么今天过来了?”
和李不言打招呼的,正是右相之女陈柔。
听到她的询问,陈柔抿嘴一笑:“这不是已经入夏,小女想着多买几套新首饰打扮一下嘛。”
李不言了然,衣服首饰都是一个季节归一个季节嘛。
按下想法,她请陈柔上了三楼,秋竹则留在一楼,她得负责算一下缺少的首饰。
包间里,李不言和陈柔各自落座,闲聊时不经意地就提起了京城里现在的情况。
陈柔满是担忧地说:“那些人胡乱猜测,迟早把事情弄出问题来。”
小铺里的伙计送上茶水,李不言接过喝了口气:“虽是猜测,可其中也不乏对的事。”
陈柔一愣:“对的?”
“嗯。”放下茶盏,李不言拿起一旁的纸笔,“陈小姐说下对首饰的要求吧,若有想要强调的部分,也可做一个独家的标志。”
“红色的,我新做了一条红色的裙子,哦,对了,还有银色与鹅黄色的……”陈柔歇了追问的心思,和李不言说起自己的要求。
一一记下裙子的颜色,李不言不时说几个建议,陈柔想过后全都答应下来。
“王妃娘娘,有人闹事!”
秋竹急匆匆地冲上楼,所有的淡然在看到李不言转为泪花。
“王妃娘娘,底下有人闹事。”
李不言放下笔:“什么情况?”
“秋竹也不知道,那群人一进门就赶客人,还在一楼打砸……”秋竹惊魂不定,哆嗦着说,“那就是不讲理的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