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压下。”
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萧月山神色阴沉至极,连百姓都不愿接受的人,作为一国之主却硬要将人带走,这是在寒边境将士的心。
“说起来,那个琴心会来京城,是不是跟着皇上的寿辰?”
李不言撑着下巴,脸上闪过深思,算算时间皇帝的寿辰也就还有半月,琴心这个时候来,只有这个原因了。
萧月山点头:“确实是为了父皇而来。”
事实上,这几天京城来了不少他国的使臣,连带着局势都起了波澜,不少人都忘了惧怕。
李不言侧目:“那琴心公主的事……”
“我会解决。”萧月山面露微笑,“到了京城,她就是南蜀太子也得给我盘着。”
旧恨新仇,他萧月山从不对敌人心慈手软,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
握着筷子的手蓦然一紧,李不言垂眼:“你也别做的太过,各国使臣到来,皇上为了面子肯定不会把事情闹大。”
这不是大问题,主要是大楚的威严。
“这件事可不是他不想闹大就不大的。”萧月山放下筷子,接过一旁婢女递来的帕子擦了下嘴,“我会安排好,你不用操心,只记住一句话就行。”
“什么?”
“我九王府没有怕事的人。”
“……好。”
再多的话语对上萧月山的泰然全都不见,只留下应答的一个字。
李不言想,她对萧月山可能有了别的感觉。
又看了眼萧月山,李不言说:“我吃饱了,先回房了啊。”
“好。”
夜晚的九王府被黑暗笼罩,灯笼微弱的光芒照着地下的路,风吹过,掀起衣角和发丝又落下,柔和至极。
站了片刻,李不言回到房间继续琢磨首饰,这一琢磨就到了下半夜。
“笃笃……”
门外响起几声轻敲,李不言擦了擦眼:“谁啊?”
“我。”
萧月山的声音传进屋里,李不言愣了片刻,忽而慌乱起身,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打开门,就见萧月山托着一碗莲子羹在外站着,他的微笑入眼,李不言才起的慌乱瞬间消失。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指了指天上的月光,萧月山不答反问:“说好了照顾好身体的呢?”
李不言一夜不睡导致昏迷的事他可记得清楚,原先还做了保证,可这一转头又要开始,萧月山自然不允。
“把莲子羹吃掉,洗漱下就睡吧,不管什么事,都得养好身体再讲吧?”
李不言抿嘴一笑:“我知道了。”
在萧月山的盯梢中,李不言先是吃了莲子羹,而后又洗漱完毕。
“好了,我要睡了。”
萧月山拿起托盘和空碗:“好梦。”
门打开又关上,李不言抓着被褥,原先的精神在这时骤然消失,疲倦涌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不言从秋竹口中知道了周月现在住的地方。
“西城。”秋竹低声说,“那是整个京城最乱的地方。”
天子脚下确实繁华,可这份繁华背后也隐藏着脏污,西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那里满是贫穷的人,最差的屋子一月租金是五百铜板,有的也仅仅是张不算完好的床。
三教九流,乞丐书生,那里应有尽有。
李不言的手攥成了拳头,周月放着左相大小姐不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留在那种地方?
闭了闭眼,她按揉着胀痛的眉心,问道:“可还查到了其他?”
周德帮她私奔,不可能不给银钱傍身,这中间绝对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