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种种的思虑在和赵明月谈过之后彻底消失，连带着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萧月山看在眼里，虽觉得赵明月的话很难听，却也因李不言的状态而放下思虑。

只要不言好，他可暂时无视赵明月。

然而萧月山的打算还没过多久，赵明月就带着赵柔然继续上门，还是用的极为认真严肃的话题。

“我想将你的首饰卖去南蜀，谈一下合作吧。”

对着赵明月的认真，李不言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拒绝了赵明月。

“赵公子的提议我很心动，可不言小铺的首饰产量就那么些，若转去南蜀会更难，所以……”

李不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只需画上画稿，其他的明月山庄会替你解决。”

赵明月将所有的条件摆开，李不言的拒绝也成了无用功。

赵明月说：“我知晓画稿的重要性，所以会拿三成收益与你，当然，你若是能再少一成，我会将铺子的名字换成不言小铺。”

少一成收益换一个不言小铺的名字——

李不言眼神微闪，一张画稿换到两成收益和名声，光是听着就很不错。

只是，值得么？

种种的盘算在心头转过，最后李不言定了心神：“四成收益加铺子名。”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是谁都知晓的道理。

李不言也没到别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的地步，自然得在条件上多说几句。

赵明月皱眉：“二成收益已经很高，更别提名字还是你的小铺，明月山庄可是负责前后所有的安排。”

“这点我不否认，可你拿的是我的画稿，莫说什么钱财，只道那些设计便足以配上我要的条件了。”

钱财谁都能拿出，可设计却不同。

李不言往后靠了靠，神态悠然地说：“我的脑子，才是挣钱最重要的关键。”

意思相近的两个词，都带着李不言对自己的自信。

赵明月微微一笑：“脑子确实重要，可明月山庄出的更多，要知晓那是南蜀，单是不言小铺四个字，就足以成为最大的阻碍。”

九王妃是谁？大楚战神的女人。

光是这个名头就足以让南蜀人抵抗，而且是力度极大的抵抗，哪怕李不言现在不是九王妃，这一点也避免不了。

李不言轻笑：“赵公子这话就差了，选在南蜀开铺子的是你不是我。”

既然不是她的选择，又何来的阻碍？

赵明月挑眉：“所以李小姐的意思是……”

“责任的分担也很重要。”李不言意有所指的说出这话，谁的决定谁负责。

赵柔然往椅背上靠了靠，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硬是产生了一种自己多余的感觉。

总觉得，插不上话。

李不言和赵明月对视，片刻后两人同时移开。

赵明月说：“南蜀会是最适合的地方。”

“可我觉得，大楚边境才是最适合的。”

俩人各持一处，谁也没有退让，时间转过，赵柔然耐不住这份僵持。

“咳咳！”

重重的两声咳嗽打破僵持，李不言望向赵柔然：“柔然可是有话要说？”

她以为赵柔然的打断是为了说话。

赵明月微微垂眼，丝毫情绪都看不出来。

赵柔然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又是几声轻咳：“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那个，你们聊。”

李不言起身：“我送你。”

赵柔然正要答应，可视线忽而和赵明月对上，立刻拒绝：“不用，此处我熟悉，你们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