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各退一步,李不言和萧月山的锋利都收了起来。
走进地牢,李不言看见靠在栏杆上的萧灼华,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
“三王爷,还好么?”
萧灼华抬眼,视线在李不言脸上定住,片刻后移向萧月山:“嗤,你还知道出来啊,怎么,计划失败了?”
萧月山居高临下地看他:“若不是你乱来,计划不该失败。”
“呵呵……”
萧灼华一阵轻笑,然而不过几瞬就因为牵扯了伤口而停下,他说:“萧月山,失败的原因你清楚,别随便给人压帽子。”
“是不是压帽子,你不清楚?”萧月山握住栏杆,望向萧灼华的眼神里带了抹讥讽,“你还是没变。”
“说的你变了一样,呵!”
俩人都是一副看不上彼此的样子,夹在中间的李不言满头雾水,越听越觉得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月山,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月山微微抬眼:“没什么事。”
“不敢说啊?”萧灼华接过了话头,语气里满是恶意,“要不我给弟妹讲讲?”
“闭嘴!”萧月山一脚踹在栏杆上,“我不管你和慕容昭什么打算,但在我这儿,你们最好离远点,再有下次,我要你们的人头。”
慢条斯理的话语落下,李不言皱眉:“月山,你说什么呢?”
萧灼华可是三王爷,抛开地位也是萧月山的兄长,还是同父同母的,萧月山不能动杀意。
萧月山眼神冷漠:“直说罢了。”
“这不是直说与否的问题。”
李不言抓住萧月山的手,随后就被感觉到的冰冷弄得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萧月山,一句询问在嘴里,想问却又不知该不该问。
气氛在这一刻凝滞起来,片刻后萧月山抽出被抓的手,转身说:“你二人聊,半个时辰后离开。”
盯着萧月山离开的背影,李不言欲言又止。
“弟妹,坐下吧。”
静默中,萧灼华无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李不言转身,对上他苍白的脸,再思及萧灼华受伤的缘故,眸中闪过些微歉疚。
“抱歉。”
萧灼华笑:“不说这个,我告诉你一件事,坐下吧。”
“好。”
席地而坐,李不言看向萧灼华,等着他往下说。
“千杯是故意被抓的,萧月山早就知道十奉城里有埋伏,陈崇山目前在十奉城东边,勤亲王也在那边……”
萧灼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震撼的话,李不言的神色从惊讶转到平静,到最后便是一言不发。
明明是该反驳的情形,可对着萧灼华的脸,李不言停顿许久,出口的只有一句询问:“消息,真实吗?”
萧灼华垂眼:“真实。”
“确定?”
“确定。”
扶着栏杆站起,李不言说:“我要去问月山。”
“他的回答也是一样。”
李不言没有说话,只是走出了地牢。
月光下,萧月山背对着地牢口,李不言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问:“陈奕生的人都走了?”
“嗯。”
地牢现在剩下的,只有他们三人,连卢志强都没在。
萧月山回身:“他和你说了什么?”
“你知道十奉城有埋伏,故意让我过去,华士成在勤亲王那里……”
缩减了萧灼华话,李不言看向萧月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