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出来的三个字让李不言愣住,片刻后微微一笑:“没事。”
慕容昭,是在为之前流产迁怒的事道歉。
不用明说,只是一个对视,李不言和慕容昭都知晓对方会明白。
萧月山站在旁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话说开无论是对谁都是好事。
一炷香后,三人上了马车坐下,无名驾着马车往泗水城赶,剩下的人则骑马跟在后方。
慕容昭说:“京城里现在有些乱,娉婷得知联姻的事大闹金銮殿,使得父皇将她禁了足。”
萧月山没有说话,李不言便接了话:“娉婷就是任性,宫里可还有其他事?”
“有。”慕容昭微微攥紧手指,轻声说,“李晓蝶你还记得么?”
李晓蝶?
李不言颔首:“我记得。”
这位可是与她一样的穿越人士,李不言记得很清楚。
慕容昭说:“她怀孕小产了。”
李不言一惊,她知晓李晓蝶怀孕的事,却没想到李晓蝶会小产,不由问道:“怎么会小产?”
按照李晓蝶的紧张程度,小产绝不会是她本人造成的。
慕容昭抿嘴:“是皇后,皇后罚跪了她,直接致使她昏迷小产,后来父皇为了弥补,将她提为贵妃,封容贵妃,而母后则成了皇贵妃。”
李不言眸中闪过暗芒,一个容贵妃,一个宁皇贵妃……
“那皇后呢?”
慕容昭顿住,叹气道:“皇后罚抄千本佛经。”
“又是轻拿轻放?”李不言极为奇怪,“皇上对皇后是不是太宠了?”
先前罚跪她与慕容昭就被护的严实,如今李晓蝶又被跪的小产,皇帝还是护着皇后。
鉴于旁人不知李晓蝶肚里孩子的来历,皇帝自己就一点都不在意?
莫说李不言,就是慕容昭也觉得奇怪。
“我总觉着,父皇有把柄落在皇后手中。”
接二连三的保护,皇帝可不是心善的人,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容忍不了,何况是一个总惹麻烦的皇后?
摸了摸下巴,李不言戳旁边萧月山的胳膊:“你怎么看?”
萧月山神色平静:“没有看法。”
“真的?”
萧月山拿起她的手,手指成交叉状握住:“他只对权力热衷,若真被拿了把柄,估计也是在朝堂上出的岔子。”
李不言接上:“若是朝堂上出的,这个岔子定然不小。”
若是小的皇帝绝不会容忍,只能说皇后抓住的把柄很大,大到可能……
李不言突然眯了眼睛,余光扫过慕容昭,将方才升起的疑虑压下,待晚间再与萧月山说。
马车回到客栈,慕容昭挑了二人隔壁的房间住下。
她在休息,旁边李不言却在给萧月山换药,纵使是端坐在马车里,可萧月山的短暂走动也牵扯到了伤口。
用帕子沾水清理他的伤口,李不言望着后背上深深浅浅的疤痕,眼底禁不住发酸。
“月山。”
萧月山微微侧头:“怎么了?”
李不言举着帕子,心疼的话卡在嘴边,最后只剩下三个字:“没什么。”
默不作声的给萧月山清理伤口,李不言动作缓慢,萧月山也不急,等重新包扎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我去找万神医来。”
萧月山颔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