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补好的孔雀发簪戴在萧娉婷头上,李不言就退到一边等待。
作画的时间是漫长的,花了整整一天,萧月山也才画了两幅。李不言瞧着心里发急,却也知道没办法,因为人像就得仔细着画。
不过她也想到了办法,那就是一点点放出小铺新品的消息。
第二天,她拿着两张画像跑去朱雀街,和周月详细说了一遍,就将画像给了她。
“不用着急,先将消息透出去,然后将这画像挂在铺子里。”
周月拿着画像,仔细打量过后,被那精致的发饰惊艳到:“这些,都是成亲用的?”
“对。”李不言微微一笑,想了想又说,“平时也可,不过这颜色还是搭婚服再好。”
毕竟她是按照婚礼来设计的,前后自然有差距。
周月点头,将画像仔细地卷起:“你就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之后的事情。”
“那行,没事我就先回王府了,还有十套没出来。”
李不言和周月打个招呼就走了,秋明节过后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就闷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所幸王府里准备了不少冰块,一回到屋子,李不言就让婢女们送上冰块,在阵阵的凉爽中着手搭配服饰。
正忙碌时,萧月山从外走入。
“今天娉婷不出宫。”
李不言闻言愣了下:“是宫里有事?”
“说是皇后把她喊去了。”萧月山从李不言手中拿过发簪,小心的给她戴上,“今日画你如何?”
李不言侧头,盯着萧月山看了片刻,笑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昨天的事,李不言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纵使有铺子忙碌,她还是忍不住惦记。
萧月山顿住,隐约猜到李不言想法的他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
“好奇心嘛。”李不言抱住萧月山的胳膊,笑眯眯地推他坐下,“青林昨天能跑出来,和你有关吧?”
“……对,是我特意嘱咐过。”萧月山垂眼,嘴角闪过一抹讥讽,“不过没想到会在昨天。”
“咦?这话什么意思?不过舅舅估计看出来了。”摸摸下巴,李不言觉得宁鹏飞不蠢。
“总关着人也不好不是?”萧月山看似随意地答了句,而后笑着说,“舅舅看出来也无妨,他恨极青林,就算没昨天的事,青林也好过不了。”
盯住他,李不言不解地说:“那青林是狠,可舅舅的反应大的过火了。”
“因为她是舅舅的死敌。”
只可惜的是,这个死敌宁鹏飞动不了,因为青林还有层宁家主母的身份。
旁人都道青林成为主母有手段,却忽略了逝世的人所留下的孩子,而青林在这中间动手,可是让宁鹏飞吃了不少苦。
萧月山将这些细细说了,眼里满是冷意:“便是母妃,也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
若非如此,宁鹏飞也不会明说怕青林害贵妃,甚至还一路追到京城。
李不言张了张嘴,握住萧月山的手,轻声说:“舅舅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知晓。”萧月山反握住她的手,“但我也不会揭过去。”
看眼李不言,他微微垂眼,事实上,他还有件事没说,那就是秋竹的手与他有关。
他早知青林进府有问题,却因宁贵妃而留下了人,原本是打算慢慢调查,没想到青林才进府两天就动了秋竹。
萧月山索性把人关起,加大调查的力度,这一查就查到了二王府,可证据不足萧月山也没办法,只能不停派人审问。
不过萧月山也没想到青林会将这件事安在李不言身上,并且出来就找李不言麻烦。
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萧月山微微勾起嘴角,这些暗地里的事不说最好,等日后好好补偿秋竹就行。
现在还是装没事,将话题移开。
点着首饰,萧月山重提给李不言作画的事:“娉婷的等她有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