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千杯逐渐靠近王府的西北角落,李不言望着近在眼前的屋子,不由自主的喊出一声:“萧月山?”
“我在。”
几近叹息的声音中,萧月山缓缓走出,两人四目相对,李不言抿了抿嘴,心头骤然爆出一阵怒火。
“你骗我!”
萧月山一惊,连忙说:“我可以解释。”
他知道这段时间里的事会让李不言多生气,可目前他能做的就只有说解释,希望能在解释后将李不言的怒气降到最低。
李不言的呼吸急促几分,又很快稳住,她捧着小一,面无表情地走到萧月山面前。
“那我就等着王爷的解释。”
一行人进了屋,李不言随萧月山坐在右侧,勤亲王端坐在左侧。
千杯开口将宫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有遗漏的则被李不言补充,其中包括勤亲王和皇帝打架的事。
牵扯到正事,李不言就将所有的情绪都放了下去。
萧月山神色凝重:“也就是说,那参加宫宴的人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李不言点头,补充道:“起码王叔与我离宫时还没走。”
说到这个,李不言皱眉:“京城里到底传了什么话?”
皇帝的怒气明显是被激出的,再加上勤亲王的特指,她对这背后的事着实奇怪。
萧月山咳了几声,提醒说:“你让孟林传的,我又加上各家被困的事。”
“李晓蝶?”
两件事联系起来,李不言就想到萧月山骗他,脸色立刻沉下,碍于勤亲王在旁,她只是轻哼一声。
事了后再算账。
萧月山摸摸鼻子,提前做好了会被李不言责怪质问的准备。
到了这时,萧月山将所有的隐瞒都一一揭开。
上陵城确实不是天灾,但也算不上人祸。
准确的说,应该是两者加起来才造成的现今状况。
“一群人不懂,将堤坝弄毁,导致储蓄的水从堤坝流出,淹了半个上陵城。”
也正是因为这点,那报灾的信才会迟迟不来,因为那边的官员觉得这事他们能解决。
李不言眼睛一眯,看眼萧月山,又看眼勤亲王,一句话脱口而出:“那堤坝绝对是被故意弄毁的。”
沉默蔓延在屋中,无声胜有声。
李不言揉揉眉心,半晌说不出话,萧月山因为水灾焦急离开的情况她还记得,却没想事情从开始就不单纯。
毁掉堤坝淹了半个上陵城,背后的人绝对有目的,可重点是目的为何?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么想着,李不言问了出来。
“为他。”
回答她的是勤亲王,一根手指直接指着萧月山,答案让李不言愣住。
“月山?”
萧月山颔首:“正是为了我。”
他日夜兼程的赶路,却在半路上收到一封密信,上面表明了此次水灾的根本缘由。
“因着这点我便停在了半路,随后给王叔送去了书信,他直接在京城调查,查出了此事的蹊跷。”
勤亲王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可那时上陵城水灾的消息早已在京城中传遍,就是萧月山回转也得躲藏,再加上对幕后之人的忌惮,萧月山索性就停留在京城外。
李不言恰好在这时做了一番举止,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去。
“我和王叔本打算将计就计,揪出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