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的事情结束后,李不言就寻到了另一个消遣的方式,那就是将踏雪扔进萧月山的怀里,看男人僵硬着身体乐得不行。
“你说你……”李不言捂着嘴,眼里是消散不去的笑意,“踏雪多可爱啊。”
萧月山无奈:“你快把猫给拿走,赶紧拿走!”
“不拿。”
李不言摇头,转过身进了内室,她还得为不言小铺的新品做设计呢。
萧月山抱着踏雪像是抱着珍宝一样跟在她后面,见她铺展开纸笔,连忙说:“我把踏雪给千杯。”
瞅他一眼,李不言这次没有说话,闹一下可以,闹过了就不好看了。
从宫宴结束到今天已经过了五天,这五天里上陵城的消息不停传来,从镇压到解救一气呵成。
勤亲王出行,丝毫反抗都没受到。
而皇帝将各家夫人小姐留在宫里的事也给了解释,说是当天宫里有刺客,以防万一才将人给留下的。
至于信不信,或者说信的人有多少,就得看听到的人是什么想法。
另一边,琴心被放出来的事也在京城里传遍了,鉴于她的本性,引起了大片的议论。
一切都看似平静温和,可李不言的心头却一直环绕着不安,那就是李晓蝶还在宫里。
她试过让千杯去查,甚至还问过萧娉婷,却都是一个不知道的答案。
拿起毛笔,李不言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墨点,今早宁贵妃派人送了信来,上面标明了她近期不能进宫。
原因是什么没说,可李不言想亲自探寻李晓蝶下落打算被湮灭了。
此时正是八月最炎热的时候,李不言在王府里经常呆的地方已经放上了冰块,可纵使冒着寒气,也没能驱散掉多少热意。
一支灵巧的蝴蝶发钗跃然纸上,李不言斟酌着颜色加上金丝,再往下坠上流苏。
灵感爆发的她分毫停顿都无,全身心都进入了设计中。
“笃笃——”
门骤然被敲两下,李不言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就听夏实的声音传进来。
“王妃娘娘,上个月的画稿拿来了。”
李不言眉眼微弯,来的还真是时候。
“进来。”
“是。”
夏实抱着一沓纸走到桌边,小心的将之排开:“王妃娘娘,这就是您要的东西。”
“嗯,你下去吧。”
“是。”
夏实离开后,李不言伸手拿起第一张,看了几眼后又拿第二张……
如此再三,直到傍晚她才停手。
锤锤酸痛的后脖颈,李不言起身将纸张归拢一下,露出了白天画的蝴蝶发钗。
唔,她光顾着看上个月的画稿,反倒把今天的目的给忘了。
这么想着,李不言又坐了下去。
就在这时,萧月山从外走入:“还在画?”
“没有。”李不言捏捏太阳穴,老实地说,“我一直在看上个月的画稿。”
她脑袋晕乎乎的。
萧月山走到她身后,两手抵住她的太阳穴轻揉。
热意从接触的地方散开,李不言只觉头脑舒服了不少,不由喟叹:“舒服。”
萧月山眼底带笑:“千杯,拿个热帕子来。”
门外千杯应声,没多久送来条热帕子。
萧月山接到手,盖在李不言的眼上:“你啊,也别太拼。”
他堂堂九王爷,养自己的王妃还是足够的。
“那不一样。”李不言靠在椅背上,闭眼感受着眼皮上的温度,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慢慢的,她睡着了。
萧月山低头,发现她睡着后将嘴边的话给咽下,无声地收手抱起李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