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斜眼,李不言突然笑了,在萧月山以为信了的时候,她手上骤然用力。
“嘶——”
忍耐疼痛如萧月山,这时也禁不住倒抽口气:“不言,伤口很深。”
李不言弯了眉眼:“方才不小心,你多忍耐一些。”
话音落,手下又是一个用力。
萧月山疼的直抽气:“不言轻点,我可不是那铁打的,疼……”
李不言没有理他,只是手上的动作稍稍轻了。
包扎好伤口,李不言转身离去,站在门外的千面顺势跟上:“王妃娘娘不照顾王爷吗?”
“能忍着疼演给我看,他不需要照顾。”
说到这个,李不言眼底带了些微笑意,萧月山知道她担心,喊疼时的东飘西荡,瞧着就让人发笑。
“对了,方才的大夫去了何处?”
千面左右看了下:“应该,是被管家送走了吧?王妃娘娘可是有事寻他?”
“他方才说了配药,你去看看,问那药有没有配好。”
千面也听到了厅堂里的话,立时点头离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不言得了回答。
“那位大夫留了药,管家那边正在安排。”
李不言颔首:“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去月山那边呆着吧,有事再回来与我说。”
“是。”
京城外,勤亲王和华士成并肩,二人的视线都落在前方,京城的城墙矗立,将所有的威胁都挡在外面。
华士成说:“再这么下去,情况会很糟。”
勤亲王垂眼:“已经没选择了。”
十奉城开战起,退路就已经消失了。
华士成的喉结动了几下,可最后却没说一个字,早已知晓的事情,无非是重提罢了。
风吹过,掩去所有人的思绪,只留下晴天白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
大军围城半月,京城里的百姓从起初的慌乱到之后便只剩下平稳。
大风起,雨下了半月都不见停,整个京城都蒙上一层阴霾,人走在街上,都觉得自己是湿的。
李不言打着伞走上马车,后方的不言小铺关上门,整条朱雀街都是寂静的。
千杯将伞收起,随手放在车门处:“王妃娘娘,这些日子京城里的生意都不好,再加上叛军围城,连粮食都被抢光了。”
靠在车壁上,李不言听着雨滴打在车顶上的声音,她微微和眼,遮住眸中深处的疲倦。
连续的雨天让人觉得困倦,坐着都有种要睡着的感觉。
千杯本来还在说着京城里的变化,看见李不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渐渐降低了声音。
九王府中,萧月山给自己换了药:“王妃可有回来?”
“回王爷的话,还没回来。”
“派人去催一下。”
“是。”
应和的声音刚落下,另一道询问便传进屋中:“催什么?”
萧月山抬眼,见是李不言回转,立时穿起衣裳:“问问你有没有回来。”
“我这才走了多久?”李不言笑着走进屋,“药上完了?”
“上完了。”萧月山给李不言拖了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最近雨多,京城里的人都生了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