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胡磊。
回到胡门镇,胡磊并没有立即回村里,而是用手机和几个镇上的同学朋友聚到了一起,喝了好几顿的酒,喝完了酒,胡磊就选择在东方洗浴中心休息,眼见已经是年三十了,除夕之夜,胡磊这才拎着早已经买好的东西,从浴池走出来。
吹了一点凉风,感觉有一点头疼,咽喉也有一些疼。
胡磊摇了摇头,这酒喝多了,浑身都不舒服,看来是要感冒了,想到这里的胡磊正好看到浴池对面是一家药店,来到这家药店,给我一盒白加黑。
感冒了?售货员问了一句。
有点儿。
你是从哪儿回来的?
从江城!
哦!白加黑要登记身份证。女售药员说着,将一个本子递给了胡磊。
胡磊取出身份证,做了登记,感觉咽喉不太舒服,他又买了一盒接润喉糖,离开药店,胡磊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开到了村里。
胡才风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沉着一张脸,你这是跑哪儿去了?
胡磊将买的一大堆东西放到了客厅中,倒了一杯水,服了一片白加黑后,才走出来,帮着自己的父亲摘菜,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有兴大伯说你前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又在镇上跟那帮小子胡混?
啥叫胡混,都是我的朋友和同学。胡磊回道:这不是看到我回来,都要请我喝酒,也不好拒绝。
胡才风没有继续说话,跑去池塘边儿洗菜去了。
胡磊摘了几个菜叶子,觉得有一些不舒服,将青菜放到了一边儿,独自跑到了屋里,喝了一杯热水后,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内睡了一觉,直到年夜饭好的时候,才被他父亲胡才风叫了起来。
胡才风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弄了一瓶烧酒。
胡磊看着那几个菜也没有什么胃口,坐在那里有一些犯困。
再喝点?胡才风抓起烧酒瓶子问了一句。
胡磊摇了摇头,有点感冒,刚吃了一点药,酒就不喝了,也没有什么胃口,你吃吧。我再去躺一会儿。
胡才风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胡磊的娘走得早,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时常不在家,所以家里只有他老哥一个,那种孤独的滋味一直在他的心里流淌着。
有的时候也想和儿子胡磊多交流一些,但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从胡磊的母亲去世的那时候开始,他们父子俩就没有再怎么交心聊天了。
胡才风心里关心胡磊的事情,如今胡磊已经二十六了,按理说也该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可是胡才风不知道胡磊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反正从来都没有领回家过。
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心事儿。
胡才风有一些闷闷不乐,这几年他甚至都不清楚儿子胡磊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只知道在一家信息公司,但具体是做什么的,他并不清楚,问过,胡磊嫌烦,回了他一句说了你也不懂就打发了。
三两白酒下肚,胡才风习惯性的将目光移落到墙面上挂着的遗像上。
胡磊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嗓子很难受。
爬了起来,找了体温剂,给自己测了一个体温,38.4,中热。
这大过年的弄了一个感冒,真不是时候,胡磊心里暗自的咒骂,又吃了一粒白加黑,便躺在床上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