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北狄上一次动用骑兵,已经过了几十年,不知他们的实力是否还是那么强悍。
“既然是忠勇侯府的人杀了宇文拓,那他们的立场就明显了,我们可以联合他们一起抗击。”
丛将生神色犹豫地说:“可忠勇侯府的人都是怪胎,新任侯爷卫简更是一身怪癖,独来独往。”
“你担心他不和我们联合?”
“我又担心这个,又担心联合击退北狄后,他会反手吃了我们。”
忠勇侯府亦正亦邪,这个也不是没可能。
季挽看了眼自己桌案上的花瓶,道:“派信得过的人上门去,应该不会有问题。”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试一试了。”
晚上,钱琳琅发觉季挽的不寻常,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凝重。而且今天军中也显得比平时紧张,不知发生了什么。
“季挽,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和丛将军都认为,北狄会进行一次疯狂的反扑。”
“那怎么办?”
“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暂且按兵不动,等着对方先发难。”
钱琳琅想到了北狄的骑兵,她前些日子听士兵说起,他们打仗中,遇到了小规模的骑兵。
也就十来个人,就屠了他们整个小队,死里逃生的就两个人。北狄骑兵这四个字,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梦魇。
“北狄真有那样强悍的骑兵吗?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季挽负手而立,神态平静:“应该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放出来。”
“如果骑兵那么强,他们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用,那样不是可以轻松取胜吗?”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想通了吗?”钱琳琅问。
“应该是数量少,要么就是有特定的目的,比如看顾宇文氏,总之不会轻易动用。”
钱琳琅点头:“我想那么强悍的骑兵,他们也不会有很多。若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按照北狄人的暴虐性子,早就一统天下了。”
季挽笑了笑,将她抱在怀里,垂首道:“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嗯。”
季挽俯身将钱琳琅抱起来,笑着说:“那还等什么,走了。”
钱琳琅靠在他的肩膀上,由着他抱着自己。自从江文成一行人离开,季挽就没有放松过。
“季挽,我一直在想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现在是不是寻找答案的时候?”
“那东西你取出来了吗?”
钱琳琅点头:“早就取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打开。我也想搞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可以害得我家破人亡。
可那个盒子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我尝试了很多办法也打不开,暴力毁掉我也尝试了。”
季挽搂着她,感觉她的手脚都有些凉,就将她更加贴向自己,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东西你可带着?”
钱琳琅点头:“我带着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哪儿我都不放心。”
季挽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现在睡觉,明天拿给我看看,我试试能不能找出门道。”
钱琳琅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闷声闷气地说:“好吧,明天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