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迫近凌晨，永诗沉入梦乡的时间里，另一边的宇智波警卫队却彻夜未眠。

止水跟着暗部来到警卫队办公室，族长宇智波富岳和第三代火影都在场，正首的位置却坐着一名身穿铠甲的年轻人。

“这位是火之国大名的世子。”三代火影介绍道。

止水单膝跪地行礼，听到世子不耐烦的声音：“快起来。别浪费时间。”

“那就进入正题吧。”三代火影从善如流地说，“止水，你如实回答我，宇智波纪美是否为世子大人的护卫所伤？”

止水的眼睛找到两位当事人，宇智波治信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拒绝外界的一切接触，而那名云忍虽然面色惨白，眼里却充满得意的凶戾。

他收回目光，垂头回答：“是。”

“满嘴胡言！”世子的声音充满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

“你确定是自己亲眼所见？”宇智波富岳沉稳的声音把躁动的气氛压下去。

止水镇静道：“亲眼所见。”

场面陷入可怕的寂静。一时无人说话。

宇智波治信仍然双眼紧闭，尽管止水的证词似乎对他有利，但他看起来毫不关心。云忍倒是把目光死死地钉在止水身上，如果不是在场大人物众多，恐怕直接就要扑过来攻击。

止水岿然不动地无视场上的暗潮涌动。

三代火影的目光依次划过云忍、治信和世子，最后落到富岳身上。

相视片刻，富岳转向世子，打破了沉默：“如您所见，治信并非无故插手。错不在我方，实无请罪之理。还请火影大人和世子大人明察。”

世子阴影里的眼睛暗沉地锁定止水。

三代火影深深看了世子一眼，回应了富岳的话。

“这次不只是冒犯火之国大名之子的问题……治信还严重打伤了云隐村的忍者来使。”

“——没有理由地！”世子冷冷地补充。目光转向一旁虎视眈眈的云忍：“乔，给他们看你的手。”

乔脸上的狰狞褪去，抬起右臂，手腕不自然地垂成九十度。

“不止如此。”世子从座位上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宇智波治信，“乔的‘雷怒生泪’——司多木一族的血继限界——被废了。试问除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

治信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富岳皱起眉，无法反驳。

止水观察了各方的反应，垂头说道：“依属下所见，治信在战斗过程中并无施展写轮眼。”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治信扭断司多木乔的右手就停下了，之后宇智波警备队赶到，属下护送伤者去医院，这期间他始终闭目行事。与此时一般无二。”

众人望向宇智波治信，后者仍旧闭目不语的安稳表现使这番说辞变得很有说服力。

富岳适时地道：“宇智波治信因为难以控制血继限界的缘故，长年闭目防止写轮眼力量外露。止水的证言的确足信。这件事疑点太多，还请火影大人明察。”

这次他没有提世子，只请求三代火影的表态。

场面再次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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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说完就后悔了。

那句话本不该说给任何人听的，至少不是还一知半解的赫敏或者罗恩。

它很脆弱。

既脆弱，又飘忽不定。最开始的时候，连个概念也没有，只是模模糊糊的冲动，连宣之于口的说法都没有。

随着他们的相处，随着阿不福思的获救，它渐渐清晰起来。变得小心翼翼，又充满好奇。

可仍然不堪一击。无论是谁，都可以用锋利的质问把它杀得片甲不留。

他们只需要问一句——怎么做？

怎么成为那个理由？

——就能把它砍得遍体鳞伤。

哈利一直没有做好的准备，就是面对这句质问。

他没有可靠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