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电话那边的人也有些沉默,似乎正在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这件事。
顾言,跟我说实话。白盛夏嘴。唇微微抿着,在他开口之前就补充上这一句,语气格外坚定。
最终顾言只能叹一口气,老老实实地交代,他的情况比你严重,现在还没有醒来。
比她严重,还没醒来
这句话让白盛夏心狠狠一沉,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要不是她的话,他就不会有事了。
顾言知道白盛夏会自责,便柔声安抚,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想去见他。白盛夏回过神来,轻声说一句。
盛夏你才刚刚醒过来,不能随便走动,过两天再去吧?然而顾言确实没答应她这个要求,好说歹说地说服着。
白盛夏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所隐瞒才会不让她去见左铭深,顿时就有些生气地质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顾言十分无奈地回答。
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情况而已,更何况现在她还是一个病人,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了,他怎么跟左铭深交代。
偏偏白盛夏也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非要去看左铭深,顾言执拗不过只能让人带她去左铭深的病房里。
左铭深的病房就是在白盛夏的楼上,因为伤势严重被安排在特殊病房中,进去看他的时候还要换上无菌的衣。服,而且他的病房前面也有两个保镖正在守着,不让人随便靠近。
这仗势让人觉得里面的人要么情况很严重,要么就是一个非常有权势的人。
白盛夏第一时间只想到前者,心里更是沉重,一步一步地走进病房里,走到他的身边。
躺在病床。上的人十分平静,看起来就像是在安静沉睡那样。
铭深。白盛夏忍不住低声叫唤他一声。
若是左铭深这个时候是清醒的,必定就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也能听出她其实还是很在乎他的。
对不起,都怪我不知什么时候,白盛夏眼角溢出一滴泪水,缓了一会儿她又在继续道,这一次,我就当你还清欠我的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醒过来,我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因为左铭深救了她的原因,在这之前她的心就已经被动摇,这一次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一个让白盛夏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契机
因为左铭深的情况需要静养,白盛夏也得回去休息,所以她没有待多久就回自己的病房了。
只是在她离开以后,左铭深那一直平静的脸庞有了些许动静,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听到了刚才她所说的话。
三日后。
医生给白盛夏做了一个彻底的身。体检查后判断她没事就让她出院,白盛夏却不想就这么离开。
虽然她是没事了,可左铭深还在病床。上躺着。
这里就交给我吧,不用担心。顾言自然知道白盛夏在想些什么,便微笑着对她开口道。
白盛夏心中一暖,他醒了就告诉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