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重组后的第七班面对面长久沉默着消化刚刚听到的真相。卡卡西跟大和因为早就有所了解,提前震惊过了,所以此时并不像鸣人跟樱那样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倚靠着窗扉的佐井敏锐地听到了外面正在靠近的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感官更加灵敏的鸣人已经一步冲到门前,大力拉开门扇,开口便说具男说的是真的吗?!”
这没头没脑地发问没有搞懵鼬。他看着眼前激动到眼睛瞪圆、眉头高挑的鸣人,平静地问回去指什么?”
“我指什么……?我指的是……”
那些属于佐助的挣扎,痛苦,还有愤怒。
年少时远远望着佐助背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鸣人感觉肩头稍沉,茫然侧过脸,看到了搭住他肩膀的小雫姐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便是沉默的知情人吧?这样的想法匆匆掠过,原本那些郁结在胸口的冲动瞬间化开,鸣人的语气也平稳下来,“我指的是……真相。”
他越发冷静了,“那些你试图对佐助隐瞒的真相。”
鼬依然很平静,所有情绪都妥善地收敛,神情看不出丝毫变化——向来如此。他发现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在向他看来复杂的目光刚戴面具的那个家伙来过这边,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卡卡西见大家都在沉默,便主动作答错。”
接着却也无话可说。
因为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有些不合时宜。
但卡卡西还是低估了鸣人。他不仅有话要说,而且开口就很致命。
“你毁了佐助的一生……听到真相,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鸣人直视着鼬,“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真正毁了佐助的并不是你,是木叶,也是宇智波……”
还是这个忍者世界残酷的体制。
世界总是割裂般存在。
你有你的执着,我有我的大义。对与错、是与非,在这些面前统统失去了存在意义,因为你的执着是对的,而我的大义也没有错。
正如佩恩……长门所说,人与人之间最难做到的就是理解。即使知道了宇智波的真相,他也不可能完全理解佐助的恨意。同样的,就算他将自己的过往如实坦白,佐助也不可能真正明白被人指着鼻子说“怪物”的痛苦。
当然,也更没人能理解佐助的这位哥哥当年做出那样艰难的选择时,会有如何沉痛的心境吧。
托雫的福,鸣人记得早在与佐助混熟前,自己便已经认识佐助的这位哥哥了。性格使然,总是很跳脱的鸣人小时候颇为向往那些成熟稳重又靠谱的忍者。那时候的鼬在他眼中便是这样的忍者了。
这样的忍者大多也都心思深沉,意志坚定。
时至今日再看,他果然如此。
鸣人莫名相信,如果从头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出当时的选择。
翻腾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鸣人不由自主叹了口气。雫的手还搭在他肩头,鸣人便对她笑了笑,然后才转头重新面对总是在沉默的鼬。
“对不起,”他认真地说,“我不该像刚刚那样对你评头论足。”
“你不必道歉。”鼬温和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不,的确是我太过冲动了。”鸣人摇摇头,“只是我必须拜托你一件事。”
鼬稍稍有些意外,与雫对视一眼后,说说。”
“谢谢你为木叶做的一切。”鸣人扬首看着他,情绪缓和下来的眉眼重新带起这个年龄段让人羡慕的、明朗的精神气,“接下来,请你务必挺起胸膛,返回木叶吧。请你……与佐助一起。”
“……”
鼬看着向他伸来那只的手,还有这位少年坦然真诚,毫不动摇的目光。雫伏在鸣人肩头,笑意盈盈地与鸣人一起向他看来。
以前是鼬特意跑来找到鸣人,想在临死之前向对方提出请求。如今却是他再次与鸣人面对面,迎接了对方的请求——活着,有时也是好事。
“是,”于是鼬不做犹豫,握住这位少年的手,“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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雫跟鼬是如何拆了根的老巢的,我就不详写啦,后面会找机会讲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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