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逛了一下午,本来打算吃了晚饭再回去的,可沈雨恬已经熬不住了,在沈筠怀里睡着了,三人只好一同离开。
今天沈筠是开车出门的,好在霍慎凌给她开的是越野车,不然那些大包小包的,一般轿车的后备箱说不定还塞不下。
到了停车场,沈筠只手抱着沈雨恬,另一只手很轻松地从大大的帆布包里掏出车钥匙,开锁,然后把沈雨恬放到车子后排的儿童椅上。
舒悦看着那霸道而帅气的越野车,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梢,似乎是没想到沈筠看起来很平凡的一个女人,竟开着这样一辆昂贵的越野车。
江暖提了很多东西,一股脑全塞到后备箱里面。
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扶着腰哀嚎道:唉呀妈呀!可怜了我的老腰。
活该!沈筠没好气地说道。
让她不要买了非要买,一点也不勤俭持家。
我乐意。江暖哼了哼,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你乐意,你这么疼沈雨恬,以后让她给你养老。
那是必须的,这可是我第一个女儿,以后必须给我养老,哈哈江暖笑得没心没肺。
沈筠不再跟她纠缠这个话题,说道:你们开车了吗?要不要送送你们?
舒悦摆摆手,不用,晚上还要约见一个客户,也没那么早走。
江暖却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要我要,我要去你家蹭饭。
走了一下午,又提了那么多东西,实在消耗体力,此时江暖就想吃沈筠做的酸菜鱼,那滋味儿,想想都流口水。
不过江暖自己开了车,红色的法拉利小跑跟在彪悍的越野车后面,一同驶进沈筠租住的小区内。
回到家,沈筠把女儿安置在卧室里面,便开始做晚饭。
沈筠拿着刀,动作熟练地把黑鱼骨头剃掉,然后切片,她的刀工不错,每一片鱼肉的厚度都几乎一样,鱼肉切片以后加入料酒,食言,淀粉腌制备用,再去准备其他的配菜。
江暖无事可做,趿着拖鞋懒懒散散地靠在厨房门框边上,跟沈筠闲聊。
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你做的这一口,特别是害怕味道太大宿管阿姨来查房,偷偷摸摸的,别提多刺激了。江暖虽是a市人,大学期间也是寄宿的,主要是因为沈筠当时住在学校,不过那时候她几乎看不到沈筠的身影,课余时间就去外面兼职打工,三天两头要回家照顾外婆,偶尔才能吃上沈筠做的饭菜。你还好意思说,就因为你嘴馋,买了大功率的烤炉回宿舍,结果整栋宿舍楼都停电了。沈筠有些嫌弃地说道,手上清洗食材的动作却没有停。
那我不是看你在烤鸭店里面上班嘛!就想试试你做的烤鸭。江暖委屈巴巴地道,当时她哪里知道宿舍楼的电压这么不稳定,烤炉才开就整栋楼跳闸了。
也是你脑路清奇,我就纳闷了,那么大一个烤炉,你是怎么搬上六楼的。
唉别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要不是怕外婆知道你在外面打工,我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江暖板着脸道。
当初沈筠怕外婆知道自己在外面打工,就说住宿舍,江暖满心欢喜跟着她寄宿,结果却总见不到沈筠的影子。
想到当年总粘着自己的江暖,沈筠也忍不住笑了。
当年她救江暖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两人后来的关系会发展成那样儿。
对了!那谁还有没有找你麻烦?江暖突然改了语气,换了话题。
谁?沈筠把姜葱蒜还有辣椒放入油锅中翻炒。
就沈家那些人呗?还有那谁他妈妈。江暖很清楚沈筠的禁忌,能不提名字,就绝不提名字。
沈筠把切好的酸菜放入锅中继续翻炒,炒香以后加入清水,大火煮开。
没有。沈家那些人可能也觉得她这块骨头不好啃,自沈琪琪放出来以后就没来找过她。
你说他们不声不响的,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儿呀?那家人可真的太恶心。江暖事后看过电视新闻,想到罗素雅挂在阳台栏杆上撒泼,头皮就是一阵发麻,沈家那一窝子人,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又难缠又恶心。
沈筠用另一个煎锅把鱼头煎至焦黄,放进已经煮开的底汤里面。
煎过的鱼头大火煮后,汤就会又白又浓,散发着令人口齿生津的香辣味儿,还带着酸菜特有的香气。
刚盖上锅盖,便听到江暖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你像阿姨跟外婆,但凡你有半分像那些人,我都不跟你玩儿。
沈筠被她逗笑了,是是是,感谢江大小姐愿意跟我玩儿。
过奖过奖,是我家小筠筠赏脸了。江暖已经闻到空气中的香味了,忍不住探过头来。
不得不说沈筠是下厨的一把好手,等汤好了,便把片好的鱼肉放入锅中,另一边的小煎锅继续开火,很小的火,加了油,放入少许的花椒炸香,几分钟以后鱼肉便煮好了,放入香菜,花椒油往上面一倒,发出滋啦啦的响声,整个厨房,顿时鲜香麻辣四溢。
就这会儿说话的功夫,沈筠已经把酸菜鱼做好了。
江暖长长吸了一口气,啊!真香!
就为了这个,她就觉得沈筠留在国内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江暖迫不及待地端了酸菜鱼出去,见她馋猫的模样,沈筠没有管她,洗锅又做了几道菜。
一般来说,俩人吃一道菜基本够了,不过沈筠还是动作利索地打了两颗鸡蛋蒸水蛋,另一个起锅烧油朝芦笋肉片,又煎了两块鹅肝,沈雨恬是真的得到了她爸爸的真传,明明家里条件就不怎么样,偏偏挑食得很,最爱吃的肉食,竟是那死贵死贵的鹅肝,家里的冰箱有储备,沈筠却很少吃。
等水蛋蒸好了,在烫几朵沈雨恬最害怕的西蓝花,一回来就炖下的汤也好了,就这样,一顿晚饭搞定了。
沈筠端了菜出来,便见江暖吃得满嘴流油,一点没有世家千金的风范,嘴巴红彤彤的,不停哈气。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沈筠嫌弃道,可弯弯的眼眸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