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来,是给你的。路红鸢微笑,黑白分明的眸中满是讽刺。
路墨兰知道瞒不住,从袖口中掏出信来。
肖雷青拿过信,抽出里面的东西甩了甩,眸色瞬间冷凝下来,手指骨节发白,被气的声音都开始打颤,路红鸢!
路墨兰一听便觉得不对劲,默然抬头,惊呼出声,怎么会是银票?
那兰姨娘以为会是什么?路红鸢眸中慢慢染起笑意。
一大早,肖管家就送来桃园五马车东西,还都是我要用的。我想着无功不受禄,权当是与世子做了一笔买卖,免得被人知道了,说我成了下堂妇,还要不知廉耻的拿侯府的东西。
路红鸢语气平淡的陈述着事实,虽没有指出是谁做的,却听得肖雷青内心火气蹭蹭上涨。
他猛然回头,路墨兰,你干的好事?
他的确让人送了些东西去,可没想到路墨兰竟然横插一脚,让路红鸢彻底误会了。
这一次路墨兰倒是乖乖闭了嘴,只是时不时眸中带着厉色瞪向路红鸢。
而肖雷青面色本来铁青,却逼着自己面色柔和下来,转头对路红鸢道,事情既然清楚,是我错怪了你。我们这就去撤了和离书。
他想,只要自己态度软和下来,路红鸢肯定愿意回头,她的倔强,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任谁被人忽视三年,都要有点儿小脾气要耍的,他能理解。
路红鸢却面色凉薄,眸色冷清,看不出一点儿不舍之意。
我并无此意。
为何?肖雷青心口有一股无明业火冲了上来。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动不动就顶撞他,动不动就说不的人?
路墨兰后牙槽都快咬出血了,却忽而哭唧唧道,姐姐,世子都已经放下面子低了头。
这句话,更加戳中了肖雷青的痛处,他堂堂永安侯府世子,从不与人服软,什么时候不是一个眼神就有大把女人贴上来。
路红鸢眸色却更加森冷,怎么,世子低头了,我就得回去?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肖雷青忽而低声道。
以前,呵呵
路红鸢嗤笑一声,以前你是我的谁?现在,你又是我的谁?
一句话,说的肖雷青说不出话来。
以前你是我的夫君,却不曾爱我护我。如今,我们已然和离,再无瓜葛,世子如此这般,又是为何?
路红鸢一字一句,敲在肖雷青心尖,如春日惊雷般让他无言以对。
原来,她也有如此刺啦啦的一面,不过是因为嫁给他,而收敛起来。
红鸢。
肖雷青喃喃喊了一声,刚想要敞开心扉,却听门外一声惨叫,啊,救我ashash
一抹灰麻色身影速度极快的冲了进来,连侯府侍卫都没能拦住,一个弹跳跃至路红鸢面前,将她扑倒在座椅上。
肖雷青眸色一凝,刚要将人扯下来,就听后面犬吠声响起,回头见一大灰狗朝这里奔来。
他下意识便转身抬脚踹飞了灰狗,有东西顺着他的动作落在地上,清脆作响。
再回头,路红鸢怀中已经缩瑟了一个少年。他不禁皱眉,这少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