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十三咆哮完,视死如归的看着路红鸢。
他的脸,已经毁了,虽然复原的希望渺茫,却还是有盼头的。
倘若是身体残缺了,他就永远都配不上她了。
可他不能说出来,只能抬手抓住了她的袖口,可怜兮兮。
对上这样一双满是决绝,却又湿漉漉的桃花眼,路红鸢心软的一塌糊涂,心疼的要命。
可下一瞬,她还是咬着下嘴唇,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哪怕他会怨她会恨她,她还是想要他活着。
臭女人,不要
他再次唤出这个称呼,路红鸢心中酸的要死,这比那爪子抓在她胳膊上,比在灵溪谷服用毒药还疼。
正在此时,雪舞喊道,小姐,用盐。
路红鸢喜出望外,翻手抓出一把盐,朝着狗十三腿上撒去。
狗十三痛苦的低吟,手紧紧抓着路红鸢的手腕儿。
路红鸢反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
这盐不止撒在了枯爪上,还撒在了狗十三那已经被枯爪抓破的脚腕上,是真正的伤口撒盐!
她空着的手摸在他的头上,诱哄道,忍一忍,马上就好。
岂料,缓过神来的狗十三却又别扭的推开她,将脸转到一边,不让她看自己丢人的样子。
都说了让你走
他低喃一声,这里这么危险
那你还带我下来?
路红鸢伸手朝着他脑袋轻轻一拍,这会儿倒是装起好人来了,之前干嘛非要把我从书家带走,让我好好留在那里多安
话音未落,狗十三眼神迷离片刻,直勾勾朝她怀里倒来。
路红鸢伸手抱住他,而后扣在他手腕上,面色冷了下来。
毒,很多种,繁杂纠缠,理不清解不开。
小姐,没事吧。
风来落在路红鸢身侧,帮她清除周围的爪子。
孙副将也扑到自家将军身边,将军如何了?
路红鸢神情凝重,沼罗下来没?附近可有安全之地?
有。
沼罗的声音传来,他先是安排众人将这些地面的枯爪处理掉,而后到了路红鸢身侧。
刚才我转了一圈,前面不远处,有一间石洞,里面似乎住过人,我们可以暂避。
那还等什么啊。孙副将急的满头大汗,伸手去抱狗十三。
别碰。
路红鸢拍开他的手,他浑身是毒。
不可能啊。孙副将道,我们与将军同生共死这些日子,从未见他身上有什么毒能伤害到我们。
路红鸢指了指地上的枯爪。
这些玩意的毒?孙副将拧了拧眉头,掏出锤子就砸了过去,想要将这些爪子都砸扁。
你个傻子。雪舞给了他一把盐,真是有勇无谋。
孙副将被激将,却没有生气,那怎么办?
他问路红鸢。
路红鸢抬起狗十三的手,我扶着他过去。
小姐ashash
雪舞掏出来一颗丹药,让我来吧,这避毒丹是之前水尾离开前给我们留的,肯定有用。
孙副没等她吃下,伸手把丹药夺过去,你一个娘们哪来的力气,还是我来。
说着就要把丹药丢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