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萧玉瑾直接入宫。
第三日依旧如此。
接下来的十来天皆是早出晚归,连叶冬凌安排的药浴都来不及泡。
后来连家都不回了。
叶冬凌也算能忍的人,两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冷战了十来日,她终于忍不了了。
是夜,叶冬凌找来寒松:“寒松,一会儿去找你家主子回来,让他来秋水院一趟,我要给他把脉。”
寒松略显迟疑,眼皮抬了几次,欲言又止。
叶冬凌皱眉扶额:“怎么了?”
“没什么,主子在宫中,服侍皇上和皇后,大概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寒松面色平静,回答的很是平常,叶冬凌却听出了许多不平常之处。
心思一转,起身走出秋水院。
寒松立刻跟上,却被叶冬凌留下:“你家主子身体里的毒还没完全好,你留下来给殿下准备热水吧。”
心中“咯噔”一下,寒松张了张嘴:“烧水?太子妃,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
他这个级别的侍卫是不必干这样粗重的活的,而且太子妃这是明显要避开他。
“我不需要你保护。”
话音落,寒松只觉周身气息一变,空气宛若海浪般层层叠叠地扑过来,有些窒息,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被什么包围了。
试了几次,走不出这院子,他只能老老实实去烧水。
心里祈祷着殿下可千万别被太子妃发现端倪。
叶冬凌觉得她心里大概没有什么长久的恨和怨,当她翻阅古籍,拼命找寻解决萧玉瑾一体双魂之事的方法时,心里对玉哥哥的思念如洪水般滔滔不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她每日都能得到他的消息,却不能见一面,心里更是难受地五味杂陈。
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虽落雪汹涌,满地银白,街市上的百姓却一个个喜形于色,脸上更是带着吃饱喝足的红润,显然朝廷和渊明这段时间合作甚是愉快,百姓丰足指日可待。
太子东宫的马车所过之处,无数敬仰尊敬的目光扫过来,自动为马车让开一条路。
甚至马车过后,还会有百姓朝马车磕头,那模样虔诚的宛若信徒。
明明是能载舟覆舟的如水百姓,此时此刻却成了盲目崇拜的样子,恨不能为东宫献身,死而后己。
怔怔地看着马车旁熙熙攘攘的百姓一一从她眼前飘过,叶冬凌感慨万千。
这是历经磨难,心向光明的百姓啊。
多少百年难遇的苦厄,被他们在短短一年里依次经历过,披荆斩棘之后,便是雨后彩虹挂满的晴天。
天擎何尝不是呢,国泰民安的愿望不日便能视线。
“吁……”马车忽然停下,车身剧烈晃动了几下,叶冬凌回过神来。
白苏探出头去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吓了一跳,慌忙道:“有人拦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