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哎呦,我这不是没机会说嘛,你们也没问呐。”
“老弟,看样子,杜公子很是尊敬你啊。你能不能让杜公子在市长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几句就好。”舅舅腆着脸,笑的有些谄媚。
“诶,我是县里的,跟市长说不上。这事儿,你还得问他。”种父用下巴指了指端着菜走进来的杜波。
“额”舅舅看了眼杜波,不由得低下了头。
“杜公子,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舅妈看着杜波开了口,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说。”杜波将手中的菜很是平稳地轻放在桌子中间,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
“种政他怎么就成了贵店的贵宾了呢?或者说,我们能不能也做个贵宾,比方说办张贵宾卡什么的?”舅妈的眼神里隐隐有些期待。
“这个啊,还真不是办不办卡的事儿。”杜波笑了一声,随后带着些许回忆之色又开了口。
“这事儿吧,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我来这里创业开了这个酒楼,是经历了许多波折的。这个酒楼从引资到落地再到建成再到今天,都离不开种叔,他真的帮了我很多。没有他,这个项目早就胎死腹中了。”
“这道蒜蓉蒸澳龙是开业之初,我请种叔吃的第一道菜。所以,我就把它设为了一道特供菜,专供给种叔。只要种叔带人来吃,一律不收钱。但是,种叔后来就没来吃过几次。”
“种叔,我敬您!”
杜波说道到这儿,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只见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哎呀,这次来我就想着不要碰到你,可没成想,还是被你抓个现行。哈哈哈,你也别把功劳都推给我。这酒楼,不都是你一个人撑到今天的嘛。”
种父说完,也是一仰头,喝完了这杯中酒。
舅舅这会儿也端起酒杯见缝插针,一旁的舅妈也连忙站了起来。
“杜公子,今天冒犯了您,我先自罚三杯。”舅舅连喝了三杯酒,舅妈也连忙有样学样。
待到舅舅放下酒杯,看到杜波微眯的双眼,立马有些惊慌地开口:“我再罚一瓶。”
说完,拿起手边的半瓶酒对着嘴吹了起来。舅妈一看,也是有些哆嗦地拿起了一旁仅剩些许酒的酒瓶,就要往嘴里怼。
“够了!”杜波出声制止。
俩人闻言立马放下酒瓶,直愣愣地盯着杜波。
“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我会给种叔面子,不再追究。至于我父亲那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杜波朝种父鞠了一躬,便大步流星地离去,不再发一言。
“这小子倒是有些个性,我喜欢,想跟他交个朋友。”种莱看了眼杜波离开的方向,神色间有些向往。
“那小子自视甚高,看不上你。”唐若一句话把种莱打击的是体无完肤。
接下来的饭局,大家都有些食之无味,只有小虎在一边吃的很是欢乐。
舅舅舅妈则是小声的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很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吃完饭,一行人走出了酒楼,就在门口告别。
这顿饭过后,好像把两家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舅妈主动和种莱的父母寒暄着,仿若让我看见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最美好的样子。
突然,一阵刺耳的急刹声传来,一辆造型拉风的兰博基尼毒药在路边停下,摇下了车窗,驾驶座上的小子伸出手和唐若打着招呼。
“hi,唐美女!”
看到车上这人,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花氏集团二公子花睿。
唐若别过头去,没有看他。
倒是小虎眼睛一亮,跑过去不断地拍打着灰色的车身。
“嘿,你干嘛!臭小子,找死啊,滚一边去。”
花睿的手伸出车窗,推了小虎一把。只见小虎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这回,小虎倒是出奇地没有哭。
花睿则是探出头来,很是心疼地这摸摸那看看,生怕这车有个损伤。
见到儿子被欺负,这还了得?舅妈连忙跑了过来,舅舅也是紧随其后。
“你这人怎么以大欺小啊你?我们小虎碰你一下车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又没有坏。”舅妈很是恼火,今天的事儿让她很是憋屈,想找一个发泄口。
“乡巴佬,你懂个屁啊!我这车,限量款,你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你该庆幸没事,就是擦破点皮,你估计都受不了。要是弄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下一秒,众人只听”嘭“地一声巨响传来,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花睿。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小虎不知从哪捡了块砖头,把车的后玻璃砸了个大洞。整个车身在刺眼的眼光下,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