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毒啊,那解毒不就可以了么?
怕是难!夏寒至胀红着脸,却没再细说。
怎么个难法?时初雪不解,抬头追问。
你别管了反正,我会尽量想办法养活你的。男人赌气地说,要提脚。
时初雪却是眨了两下眼,一把按住他,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没钱是吗?那就容我再想想办法,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缺钱,可以挣啊。腿残疾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她也不想嫁个残疾人呢。是以,接下来首要做的,怕就是要挣钱给男人看手脚了。
呵呵,挣钱,哪有这么容易的。
夏寒至没好意思说,他一大男人天天都想挣钱,想的都快要疯了。
怎么个不容易了,只要往好的想,这事儿哪有办不成的。咱核计核计,定会想出法子的。
算了,还是别折腾了,早前我衙门里的那帮兄弟伙,也筹措了一大笔银子来,瞧了大半年没瞧好,这不才想着娶媳妇冲喜。
合着,娶她是为了冲喜来着。原来我是附带着冲喜来的新娘子呢。时初雪调侃。
这下夏寒至更尴尬了,结巴地解释,那个,原本一直定的是夏四的婚事。我这腿,村里的神婆说要冲一下喜,不定就好了。所以
我知道了,你早前是跟我家妹子订的亲,呵呵,要不是你这样,我怕还难嫁到你家来呢。
委屈你了。
只要你对我好,不委屈呢。时初雪抬头,柔美的笑容透着真诚,看的夏寒至脱口而出,我当然对媳妇你好了。
咯咯时初雪轻笑,转身拿刀剔除他腿上的糜肉。
这活儿挺恶心,也臭,可她从头到尾都只是认真做着。
那认真的样子,看的夏寒至严肃的脸也跟着柔和下来。
上药的时候,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沫儿,时初雪闻了闻,这大夫开的药是治什么的?毒,不是应该还要内服的么?
这他们说是恶疮话外之意,就是这腿和手,一直是当恶疮来治的咯。
时初雪摇头,你们哟,都请的什么大夫呀。明显的忽悠人嘛。
娘安排的。
这一下,时初雪不吱声了。显见的,这个家是刘氏在当。
这大夫?是哪里的?
隔壁村的张郎中。
呵呵时初雪笑了,感情,那刘氏就是这样掌家管钱的呢。
你那帮兄弟们,筹措了多少的治疗费用给你?
大约,也有四五十两吧。
四五十两啊。
在乡下,得是好大一笔费用了吧。可是,这一笔钱现在却只是为夏寒至请了一个村里的土郎中。真不知道,这一笔救治的费用是怎么折腾光的。
时初雪深吸了口气,尽量抑制着内心汹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