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箬忙道,它不是邪物。
还说不是邪物?害死了我们太岐山这么多人,你知道每年失足落入湖底的人,有多少人?你方才也去湖底看过了吧?那些人,可都是因为你这邪物而死的呢。
青箬说道,师尊您也说了,他们都是失足落入湖里而亡,我的蓝琪,并非有意要害你们。而且,它每年四季都让湖面冒出异样,就是为了提醒你们,这湖水碰不得。你们怎么能说它是邪物呢?
这个暂且不提,我就问你,你为何要造这玩意儿?而且是用人的头骨?这人,和你有仇?你把它的头骨,造成了邪物
青箬一把打断了他的话,蓝琪的头骨,是她自己敲开的。这法器,也是她自己造的,我只不过是帮她刻了个名字,也刻上了我的名字。再帮她把头骨,扔入了横河。
为什么?理由呢?
因为横河两端,有两个国家,连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痛苦不堪,兄长幼弟被抓去当兵,死的死,残的残,女人被抓去充当军妓,老人砍杀,小孩被扔。蓝琪家破人亡,找寻到了我,问我如何能够安定两国。我对她说,只要横河难度,就能天下太平了。她问我,如何难度,我说,除了怨灵的执念,别无他法。于是她就化成了怨灵,寄托在了这头骨之上,让我把它,扔入了横河。
青箬说完,四周一片寂静。
寂静了许久许久。
许久之后,德山子抱肚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的丫头,这故事,被她编的,活灵活现的,我差点就信了。德山子回头就问,南忆,你信了没有?
南忆冷笑了,当然不信。
四周的人,或多或少也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听着有些诡异。好像夹杂了许多情绪在内,有的是嘲弄,有的是半信半疑,有的是尬笑,还有一些是微微的崇拜。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看几位师尊,师尊们说不信,他们自然也不能相信。
南忆说道,估摸我也从你口里套不出什么真话。我也懒得再问,只是告诉你一声,这头骨,是我们太岐山的,不是你的,你不能把它带走。
嗯?为什么?青箬问道,你既然说它是邪物,不是很喜欢它,为何不交给我?让我处理掉它?
南忆说道,虽然这东西有些邪气,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它在我们上二层平湖中待了也有些年头了,让这沉木池,响遍大江南北。如今你一来,直接取走了我们太岐山的名景胜地,你说可能吗?
可它真真是我的东西,我想取回我自己的东西也不行?
南忆说道,错了,我刚说了,你想取回的,不止是你的东西,而是我们太岐山凌霄殿的名景胜地。你若非要拿走也不是不行,德山子,你去问问其他师兄弟们,看看他们想要出什么价,把咱们太岐山的名景胜地卖给她?
啊?这青箬忍不住翻了白眼,三少,您不说句话吗?
云文君笑了,我是南忆师尊的徒儿,你要我说什么?上次你私自说要拿金钟换钟,若这笔交易真成了,我还得替你拦着。这已经让我破费了不少了。这次你想要拿走太岐山名景胜地,这个价,我可真真出不起。
三少出不起的价,她青箬能出得起吗?
青箬想了下后,叹气道,哎,算了算了。东西我不拿走,但凌霄殿布衣名册可否让我见一见?就看一眼?
南忆和德山子对视了一眼后,点点头,可以。
她大方了,他们自然也不好太小气巴拉。不然传出去,会说他们俩,身为男子,身为太岐山得道师尊,小肚鸡肠。名声一坏,日后还怎么收徒?
名册终于到手了,青箬躲在屋子里,美滋滋的翻着本子。
阿嚏ashash
上官岚递来药丸,说道,姐姐,我炼的丹药,你尝尝。可以治你感冒。药效比较温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就是感冒可能要过一日才会好。
青箬一口吞下,奇怪道,诶?怎么是甜的?
上官岚笑了,我裹了一层糖衣。这样姐姐吃药的时候才不会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