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祸害,我说了,我要替天行道。他必须死!太崇一挥佩剑,你跟我来,我们去炼场一决高下。你若能伤我三剑,我就放你离开。但你若被我伤三剑,你就得永生困于我太岐山地牢内。敢不敢跟我赌?
毕卿点了点头。
青箬一惊,忙走过去,问道,你可有把握?
毕卿朝她点了点头,伸手摸摸她脸畔,把铜镜递给她。
这铜镜被太崇扔下悬崖的,毕卿一开始就躲在那处,铜镜丢下来的瞬间,就被他接了下来。
青箬摸着铜镜,深吸一口气道,没事,你尽管去吧。若玩大了,赌输了,被困在那地牢内。我也会想方设法把你赢回来。
面具下的男人,裂开一抹笑颜。然后转身跟着太崇离去。
太崇越过德山子和太长恩的时候,投给他们两人一人一道深邃的视线。
两个男人嘴角钩起冷漠的微笑。
跟在太崇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因为行李上午的时候早就收拾好了,所以青箬拿起包裹就要启程。
云文君出面相送,南忆就在云文君身后不远处,冷漠的看着她。
云文君奇怪道,为何不走正门?要从那密道爬下去?你这样,我怎么跟你一道走?他腿折了,不能爬云梯。
青箬笑道,你就留在太岐山养伤吧,养好了腿骨再回去也不迟。
你也不用太着急啊,太崇说不杀你,自然不会再对你们动手了,你们可安心住下。等明日一早,我与你们一道下山。
不了!这个污秽之地,我一刻也不想多停留。对了,云公子,荣姑娘好像还在太岐山内,虽然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你抽空帮我找找,找到后,还是派人送她回荣家吧。
云文君点头道,好的。姑娘放心,荣姑娘的事,我一定放在心上。
青箬侧头,看了看南忆,低声道,如果太崇卸任,我想,你家师父,是第二个接班人不假了。
云文君奇怪问,为何?
青箬笑道,他的作风,和太崇师尊,相差无几。
听得出来,你在埋怨我师父,把你那木偶关在小盒子里这事。
哼。青箬冷哼。
云文君说道,可是,我去通风报信,我师父没有拦着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青箬微微一愣,想了下,感觉云文君说得也对。云文君要去透风报信,南忆若真要拦,肯定能拦住。真元道也不可能及时得到风声。那密道百骨之前被南忆给埋掉了,是真元道把那些百骨重新挖了出来,塞回密道,又带着那群徒儿们下去看现场。
想到此,青箬对着南忆拱手,因为太远,也和他说不上半句话,这个小礼,他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南忆捋着胡须,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是神情有些温和。
他终究和太崇有些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