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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箭矢

长成条状的也只有蟒蛇了,舒时用尽自己的辨识力才勉强看出它的行动轨迹。

它趴在磨砂玻璃上缓缓滑动,没有离开的意思,却也不像要进来的样子。

大概是把玻璃认成了墙?

舒时集中的注意力全在蟒蛇身上,连覆在后颈的手都没怎么理会。

所以钟如季捏住他后颈的时候他毫无防备。

怕惊动到外面的猛兽,一声惊叫愣是被舒时咽了回去,可即便如此,还是难以避免的泄出了一丝微弱的气音。

舒时近乎失措的望了望玻璃上趴着的影子。

钟如季离他近了些,几乎是贴着他耳边道:“它听不见。”

蟒蛇确实没什么动静,于是舒时狠狠的瞪了眼面前的男人,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他压着音量说:“你干嘛突然捏我?哪天我死了就是被你吓死的!”

钟如季无辜的说:“我只是让你别那么紧张而已。”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面前的是钟如季,舒时早把对方踹出去了。

舒时无言以对,憋着气重新观察蟒蛇的动向。

过了半晌,蟒蛇滑着身子离开,而砸门的猴子从来没进过房间。

舒时大大的松了口气,他可不想一整晚都在提心吊胆之中度过。

动物离开房间不代表着彻底安全,舒时顺着墙壁滑下来,干脆席地而坐,等着安全的那一刻。

钟如季坐在了盥洗台上。

舒时仰头瞥了他一眼。

-

先于电子钟报点,舒时九点前就醒了。

主要还是受外在因素影响,否则以他这能睡多久睡多久的体质八成还是会睡到最后一秒钟起床。

醒来的时候在床上躺着,舒时一点也不意外,尽管昨天自己歪头睡着的地方是干燥的浴室。

以钟如季的性格,把他丢那儿不管才是出奇,除非是自己惹到他了,不然还不至于落得这么悲催的下场。

“钟如季?”舒时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迷迷糊糊的道,“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面。”正好钟如季端着两个碗过来,“去洗漱。”

醒得早不如醒的巧,就是这么个道理。

“嗯。”舒时应着,下床的时候看了眼门。

嗯,完好无损。

“我回不了房间,是不是以后都得在你这儿住啊?”舒时洗漱完回来清醒不少,坐到钟如季旁边拿起筷子的时候问。

想想居然还有点小兴奋。

“想得美。”钟如季瞥他一眼,说,“让仇宵开门,没有房卡还有他。”

“他昨天跑了之后我就没见过他。”舒时说,又小声嘀咕,“而且我又不是很想见到他,不回去正合我意……”

待在钟如季这儿就能顺理成章的蹭饭了,而且那些找麻烦的也不会来这里。

一举多得的事,傻子才回去。

“嘀——现在报时,九点整,请客人前去表演马戏。”

乍听到报时声,舒时顿了下,咽下面条对钟如季说:“现在人数越来越少,表演队的人岂不是越来越少?”

“不会,只有观赏队的人会变少,表演是不可或缺的,就算只剩一个人也必须得有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