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东西留在了你那儿,自己什么都没剩下,想见你只能去梦里,最后看着日记都记不起来你。
当初是你一声不吭把我送走的,大混蛋。
“嗯,我是。”钟如季心疼地吻他发红的眼角,“别哭。”
但他很快就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混蛋,你他妈凭什么不说,你他妈就那样看着。”舒时声音发颤,有些话积攒了太久,委屈得不行,“你总这样,什么事都不说。我一睁眼就回来了,差点以为那一年多都是梦……”
要不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感觉太深刻,他就真把那当成梦了。
“没有下次,”钟如季擦着他眼泪,声音越放越温柔,“我以后什么都说,什么都告诉你。”
“这是你说的。”舒时看着他,“要是有下次,我就不要——”
剩下的字被对方堵在嗓子,能发出声的只有含糊不清的闷哼。
和昨天不一样,这次的吻寄托着过浓的思念,压抑不住,两人一个吻得比一个凶。
分开后不止舒时气息不稳,钟如季也急需平复呼吸和心跳。
钟如季撑了下橱柜,偏着身体说:“面条快好了,你先回房间吧,这里冷。”
舒时看他,哑声问:“做不做?”
钟如季好不容易找回呼吸节奏,这会儿又开始乱:“不行,你第一次。”
“轻点就行。”舒时靠近,故意在他喉结上啃了一口。
钟如季原本能忍,直到舒时亲了下他耳垂。
他一把将人捞回来,声音低了许多:“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哭。”
舒时吻他,抽空回:“谁哭谁儿子。”
……
面条到最后也没吃成,钟如季煮了些粥,两人连早餐算午餐一块儿吃了。
舒时刚剪完指甲,总感觉手指短了一点。
他喝着粥,咕哝:“就一星期没剪,又不长。”
钟如季才洗完澡,眉梢和睫毛都浸着湿意,看上去鲜明许多,他没回答舒时的话,而是说:“以后我给你剪。”
舒时盯着一勺白粥,闷笑了下:“哦。”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亮着光,跟钟如季的是一对。
还是“enternal”,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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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天冷了不爱出门,南方又不怎么下雪,更是锁住了他向往室外的心。
但钟如季刚来这世界,他得把所有东西过一遍,差哪个补哪个。
他衣柜里有大一些的衣服,按钟如季的尺码买的,但不是冬装。
衣裤鞋袜得买,还有手机也得买,综合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舒时一点儿也不心疼钱,干脆地下了单。
钟如季不清楚物价,但光是看着那串数字都觉得贵。
他从未在意过自己钱财的多少,但他很清楚,他现在一分钱没有。
“那又怎么样,我养你啊。”舒时说,“放心,我能挣钱,养你没问题昂。”
钟如季还是觉得不妥,问:“有什么工作性价比高?”
舒时还是头次听说按性价比找工作,忍不住笑了笑,笑完又考虑了会儿,实话实说:“找工作有很多条件,好工作要求更高,你现在没有证件,工作难找,就算找得到也是又苦又累……还划不来,不如不干。”
工作这条路被封死了,怎么聊也聊不出结果。钟如季没坚持多久就被舒时转移了注意力,聊别的去了。
昨天定制的计划还没实行,舒时今天累够了,不能出门浪,便窝在家里跟钟如季约会,吃饭唱歌看电影,一个不落。
等两人一起把该干的全干了之后,舒时家的门铃才响起。
不请自来的作风像极了某两位帅哥,舒时跑过去开门。
一个习喻,一个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