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给你。”钟如季把玻璃瓶放到桌子上说,“只敷一次,其他药都别用。”
“嗯嗯。”舒时应道。
静默了一会儿,两人都看着对方,钟如季蓦然一笑,说:“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也该告诉我你的身份,交个朋友吧?”
舒时也笑,说:“你都知道,还需要我重复?”
能找到他的房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钟如季否定,清晰的吐字道,“我说的是,你的,真实身份。”
舒时霎时笑不出来了,以同样的语气说:“我,舒时,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
“是吗?”钟如季弯下腰,两人的鼻尖都快要抵上,他看着下意识往后缩的舒时,饶有兴趣的说,“这张脸确实是舒时。”
舒时攥着床单,突然一把推开他,说:“如果不信就不要问我。”
他推搡钟如季的同时拉到了伤,“嘶”的抽气,手虚虚的捂着脖子。
“别动,我看看。”钟如季皱着眉抓住他的手,看向被扯动的伤。
暗红的伤处涂着一层透明的药膏,本来处理好的伤口又渗出了点点鲜血。
他不爽的啧了声,问:“棉签在哪儿?”
舒时没好气的回答:“不知道。”
钟如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去翻找自己要的东西。
刚涂药膏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一扯居然这么疼,舒时嘴上时不时抽着气,心里也不痛快。
过了一会儿,钟如季拿着一袋医用棉签回来,拆了包装取出几根,弯着腰打算把他脖子上的血处理干净。
舒时撑着往后缩,显而易见的抗拒。
“你是小孩子吗,闹什么脾气?过来。”钟如季忍着脾气道。
舒时当做没听见,充耳不闻,还把头扭一边去,眼不见为净。
这要还能忍就不是钟如季了。
他干脆不哄了,把一袋子的棉签往床上一丢,右手拿了几根,左膝跪上床,再是右膝,硬是把舒时困着了。
“艹,你干嘛?!”舒时都被这动作逼的爆粗口了,他左右望了望,床是单人床没地儿躲,而且他的双腿都被钟如季锁死了。
钟如季嗤笑,说:“干什么?干你。”
对付不听话的人就该用强制手段。
他把棉签伸过去,舒时还不死心的往后躲了躲,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危险,捏着棉签道:“你再躲?信不信我就在这儿办了你?”
卧槽!
舒时心里又爆了句粗口。
这什么意思?这人什么意思?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单人床的位置太小,两个大男人挤得慌,他脸都憋红了,硬憋出俩字:“不信。”
“不信你就试试。”钟如季把棉签按在伤口冒血的地方,这次对方没躲。
“叩叩叩!”
他才处理完血迹,外面就有人敲门。
看着眼前敢怒不敢言的某人,钟如季总算放过他,下床去开门。
舒时的手蠢蠢欲动,盯着钟如季的背影,却发现床上并没有枕头。
李皓拿着药敲门,等着舒时开门,早知道他就带钥匙了!